因为这里已经没有存粮,赵子枫出山外找粮食去了,临走前交待她千万别出院子里,避免有人经过看到她,万一是居心不良的恶徒,那就麻烦了,所以她一步不踏出院子。
本来她想跟着赵子枫去的,但赵子枫却不肯,怕出意外,坚持要她留下,她只有作罢,满脸不高兴地留下。
赵子枫这一走,她的心也跟着走了,变成了失魂落魄,整个人仿佛给掏空了似的,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副躯壳。
她终于品尝到了爱情的滋味,片刻的离开也是这般的牵肠挂肚,恨不得无时无刻粘在一起融为一体。
爱情原来是这么的苦,也是这么的甜。
这些天来她满脑子都是赵子枫,没有自己。
时间就在她焦灼的等待中过去。
日上中天了,赵子枫还没有回来。
“不会出事了吧?他不会趁机丢下自己离开了吧?”她开始胡思乱想了。
“赵子枫,为何还不回来?我就快急疯了!”她自言自语着。
她下了床,在屋里团团乱转,她走到窗边,透过半开的窗户望着那一条可以见到的林间小路,希望见到她想见到的人出现。
忽然,她的眼睛闪起一样十分晶莹的东西。
是泪。
她竟然流泪了,然后哭了起来,因为此刻她心里充满了害怕,害怕赵子枫出事了,害怕赵子枫一去不返了。
她不知道该何是好,她失魂落魄坐在桌边,伏桌而哭。
突然,她听到一阵马蹄声传过来,正在六神无主的她心神一震,飞快跑到窗边,透过半开的窗户,她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骑着马出现在林间小路。
这个人骑马的姿势那么的潇洒,是那么的飘逸,是她为之牵肠挂肚为之失魂落魄的赵子枫!
她长长地松了一口大气,露出灿烂的笑容,空落落的心立即沉稳下来,失去的魂回来了,丢掉的魄归位了。
她捂着嘴巴痛哭起来。
见到赵子枫的归来,她的眼泪非但没有停断,反而流得更多,她的哭声反而更大,因为她过得太煎熬了,她要把这一种郁闷的情绪完全发泄出来。
她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见一日如隔三秋,她深深体会到这句老话的真谛。
她打开房门,冲出院子,向着赵子枫跑过去,她那一头没有盘起来的秀发迎风飘扬。
赵子枫看到急跑而来的她,被她飘逸的动作所迷醉了。
他跳下马,向着急跑而来的马秀英迎上去:“秀英,我回来了。”
马秀英什么也没说,张臂抱住他,然后满眼泪水看着他。
他有些懵了:“你这是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马秀英哭起来:“你欺负我。”
赵子枫尚未来得及回答,就被她吻住了嘴巴。
“这是在屋外,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赵子枫捧着她的脸说道。
“我不管是屋里还是屋外,有人看到就看到,我就要这样,我就要这样,谁叫你这个坏蛋偷走了我的心,更偷走了我的魂魄。”马秀英一边吻着一边说着。
赵子枫立即热血沸腾,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肢,与她相拥相吻。
她突然打起赵子枫来,哭着说道:“我多么害怕你不会回来,丢下我一个在这里,连魂魄都几乎吓没了,这半天都不知是怎么过来的。”
赵子枫忙不迭说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应该出去找粮食的,饿个半死就饿个半死吧,有什么大不了。”
马秀英骂着:“你不是说我是秀色可餐的吗?”
赵子枫说道:“可你会饿呀。”
马秀英破涕为笑:“油腔滑调,贫嘴贫舌,真是说不过你,那找到了粮食没?”
赵子枫说道:“找到了一些,够支撑几天的。”
马秀英叹一口气,阴沉着脸:“这么说粮食吃完,我们就要离开,你要去大都,我要回义父那里。”
赵子枫点一点头:“只能这样了,我也想和你长相厮守,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在一起,但我肩上所承担的责任还不允许这样做。”
马秀英一边笑着一边抹着眼泪:“你才是狗皮膏药。”
赵子枫说道:“我没说你,我说的是我,我才是狗皮膏药。”
马秀英打着他:“这几天不许你离开我半步,如果再出去找吃的,带上我,否则饿死就算。”
赵子枫抱起她往屋里走去:“遵命,我寸步不离守着你,诶,我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