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儿子是残废!残废!”薛兮琼扬了扬头,半点丝毫歉意。
相国夫人一听见残废二字像点着的炮仗,立起来打了薛兮琼一巴掌。
薛兮琼像是又被打懵了,相国夫人的手劲可真不比曹鸢小。
“你敢打我,我给你拼了!”
楚衍合上扇子,眼角微眯,骨节分明的手刚落在轮椅的把手上,曹鸢一脚踹在薛兮琼的腿上。
不知是不是楚衍见其下跪眉头舒展开。
“哎呦!你踢我!”薛兮琼腿一软跪在地上。
“皇上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俯首跪拜,刚才吵闹的声响突然安静下来,薛兮琼也学着他们跪在地上行礼。
“平身!”
龙椅之上,皇帝审视着四周,目光如炬,深邃而威严。他的声音暗沉而洪亮,语气虽平和但却让在场的臣子家眷感到无形的压力。
“各位爱卿,今日算是家宴。大家不拘礼尽兴而归!”
“是!”众人齐声。
相国夫人走到中间跪拜,“陛下!今日是您生辰,臣妾本不应扫您雅兴!但华阳公主的姻亲仗着有华阳公主护着,刚刚对着我儿一通羞辱!我儿是陛下亲自册封的大理寺卿何时受到过如此羞辱!请陛下为我儿做主!”
薛兮琼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陛下,陛下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口出狂言!”
“陛下,恕罪!”薛兮年不知从哪过来。
薛兮年瞥了一眼薛兮琼,薛兮琼趴在地上直发抖,“兮年,救救我。你快让公主救救我!”
“是家姐不懂礼数惊扰了相国夫人与楚大人,是微臣之错要治就治微臣的罪!”
相国夫人又说,“薛大人可言重了,您是驸马又是未来的侍郎……”
皇帝一听,立马拍桌,大声斥责道,“荒唐!礼部侍郎的人选不是还未定下,谁给他允诺的侍郎之位!”
龙颜大怒,在场的人跪倒一片。
“是薛大人的长姐与我们说的,说华阳公主打点好了,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众人全都点头。
“是公主说的,是公主说的。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薛兮琼的头不停地在地上磕着。
皇帝将身边的茶盏摔倒了地上,曹鸢确实在未成婚之前有说过此事,皇帝也觉得以薛兮年的能力能胜任侍郎一职,但这么提前一说反倒显得他这个皇帝的旨意还得听曹鸢一个公主的话,自她与薛兮年在一起弹劾她的折子数不胜数。
“父皇息怒!侍郎的人选都是通过公开遴选的,又岂是儿臣能插手的。”曹鸢起身同她们跪在一起。
“都是你的姻亲搞出来的,此事应当如何解决。”
“驸马的长姐虽是一介草民,但口无遮拦、扰乱宫中秩序理应按宫规重罚,以儆效尤!”
曹商的心揪在一起,她害怕薛兮琼这个没脑子的把她给供出来。
“陛下明鉴!公主你不能为了逃脱责任,就如此与我撇清关系!明明就是你同我们说的!兮年你说她有没有说过!”薛兮琼急切道,早知道就不应该听曹商的。
“薛卿你说!”皇帝等着他的答案。
薛兮年低着头,迟迟不肯回话。
“兮年你快说啊!”
薛兮琼一直在旁边提醒他。
“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