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贵妃,你刚刚行刺陛下,还是注意保持和陛下之间的距离。”
韩虎神色冷厉,浑身一股杀气,“不许靠近陛下。”
辛雅趴在地上,边哭边说道:“陛下,这件事情还不清楚吗?司言先是逼着安嬷嬷和方嬷嬷离开臣妾,把她们赶出皇宫,而后又安排了人暗杀她们,再让人救下她们,如此一来,她们就会对司言感恩戴德,司言再趁机教唆她们污蔑臣妾,污蔑信王,这从头到尾,就是司言除掉信王的阴谋啊。”
皇帝眉头紧皱,一时分不清楚辛雅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辛雅哭得这般绝望,若是换了以前,他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辛雅。
可现在,他对辛雅已经失望透顶。
然而,到底是不是司言趁机故意牵连信王,好除掉信王,他现在还不清楚。
皇帝唯一清楚的是,司言的政治手腕,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这丫头如今,真是具备了掌控朝堂的能力,这距离她在上京出头,不过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皇帝只要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辛贵妃想象很丰富,不过,全是狡辩之词。”
司言目光转向两个老嬷嬷,“二位嬷嬷知道什么尽管说,陛下自会辨别是非。”
安嬷嬷和方嬷嬷皆是点了点头。
她们曾对辛雅死心塌地,但辛雅却对她们赶尽杀绝。
如今,她们再也不会顾念什么主仆情分。
安嬷嬷眸光一沉,开口道:“陛下,您可还记得您宠幸辛贵妃,有了信王的那一晚上?当时,您喝醉了酒,宿在辛贵妃宫中,其实,不是您喝醉了,而是辛贵妃在给您的酒里下了药啊……”
皇帝不禁一愣,他就说他酒量一向不错,那一夜,没喝多少,便喝醉了。
他还以为是酒的缘故,原来是辛贵妃让人给他下的药吗?
司言适时开口:“陛下,辛贵妃宫中曾搜出不少秘药,她这些年来能够一直获得陛下宠爱,就是靠着这些伤害陛下身体的秘药。”
皇帝的神色越来越沉,想到辛贵妃做了那么多大逆不道之事,他的心便一点点变得冰凉。
方嬷嬷开口道:“陛下,您那时最宠爱的是皇后娘娘,对辛贵妃还挺冷淡,是那一次,有了信王,您才开始对辛贵妃重视起来,可是信王刚出生的时候,根本不像陛下,而是像极了魏书……”
她们所有见过魏书的人,都大为惊讶,但谁也不敢说什么罢了。
辛雅双目血红,怒声咆哮道:“胡乱造谣生事,污蔑信王,你们担待得起吗?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辛贵妃泪眼模糊看着皇帝,“陛下,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他们现在说什么信王像魏书,真是会编啊,司言为了杀掉信王,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啊!”
“贵妃娘娘,她们知道得不够多,要说当年的事情,还是得老奴来。”
说话间,一个老嬷嬷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正是苏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