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芒照向城市,照进了破旧的仓库里,也照到了泛黄的稻草堆上,白色长发的少女静静地躺在稻草堆上,她蜷缩着身体,像是要把自己抱成一团,她的一旁,一个年轻人正打着瞌睡。
少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起身揉了揉眼睛,慢慢地转头环顾四周,这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破败。“这里会不会是监狱呢?”少女这么想道。
“你醒了?”刚刚还在睡着的少年开口说道,他并没有睁开眼,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嗯。”少女点了点头。
沉默····················
少女看着她旁边的少年看了许久,然后伸出了双手向少年慢慢地爬了过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少女的脸逐渐贴到少年身上,浅浅地嗅了嗅:有股怪怪的味道。
少年仿佛知道了少女的所作所为,身体逐渐开始抖了起来,终于在少女靠近到身上时不再忍受,他睁开眼站起身来,少女也看向了他,他红着脸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你是什么人?”
少女摇了摇头···
“不知道么?”少年挠了挠头发,“那,你叫什么?”
少女仍在摇头······
“斯···”少年觉得有点难办,“那你对昨晚发生的事有什么印象么?”
少女依旧在摇头·········
少年也跟着摇起了头,他对这个女孩一无所知的状态而感到无奈。昨晚,造成金老爷子那个惨状的那个地下室,当时只有这个少女在场,但他也无法擅自认定这个女孩是杀害金老爷子的凶手,为什么金老爷子家里会有那样一个地下室?为什么金老爷子会被杀掉但这个女孩却能幸存?为什么这个女孩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他当初一样?如果凶手不是她,那又是谁杀的金老爷子?疑点太多,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掉了。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衣角被拽了拽,他回头看去,那个少女正坐在自己身旁,仿佛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他也停了下来看向她,她的嘴缓缓地动了起来,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开始说话:“你的名字是?”
“我?我叫凌一哦。”
“凌一?”
“嗯。”
“凌一。”
“嗯。”
“凌一。”她的语气逐渐开始肯定。
“嗯···”少年的语气逐渐疑惑。
“那···”少女低头犹豫了一会,随后抬起头看向了他,“我也叫凌一吧。”
“诶?”凌一傻眼了,“不行!不行!不行!”
“不行么?”
“肯定不行啊!”凌一赶紧摇头,“你怎么能和我一个名字呢!再怎么随便也起码自己给自己起一个啊喂!这太奇怪了啊喂!”
凌一看着在他面前的这个少女,少女也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起来,终于两人这迷之对视随着一阵迅速且有力的敲门声而打断。
凌一的冷汗唰地流了下来,他本想把这个女孩给藏起来,但这个简陋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藏人的地方了,屋外的人也显然不耐烦了,一边用力敲门的同时还大声地喊着凌一的名字,终于凌一不得不打开了门。
凌一慢慢地把头探出门外,接着他看到了一张熟悉且令他恐怖的脸:马景涛,这家旅馆的主人之一。凌一赶紧摆出笑脸:“您来了啊···”
“废话少说!”马景涛的脸上显然带有着满满的怒气,皱起的眉头让他脸上的皱纹显得格外明显,“你这周的租金还没有交呢,你要是今晚还不能交上就给我滚!”
凌一赶忙点头哈腰:“好的,好的,好的···”此时凌一本来虚掩的门被他拉开了一些,马景涛也在无意间看到了屋里的情况:一个顿时他的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小子!没钱给我交房租但是有钱叫姑娘到你这玩是吧?!现在你!还有你屋里的那个家伙!给我一起滚出去!”
凌一意识到坏了事,他无论怎么想给马老板解释可马老板就是不听,短短三分钟后他就被马氏两兄弟“请”出了旅馆,当然,和他一起的还有在他身后不知所措的少女。
他就跟石化了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少女也站在他的身旁看着他,两人就这么站在街上,活像两条丧家之犬。最后还是少女先开口了,她的声音细微地就像小猫一样:“对···对不起。”看来她是发现了他们会被赶出来是有她的原因的。
他回过神来看向他身旁的这个少女,她的脸上是那么的委屈,让他也不想去责备她,终地他还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和你没有关系,我本来就交不上租金,今天就要出去了,现在出来没准还能更快找到一个新的住所呢。”凌一也不禁发出了对自己的苦笑。
话虽这么说,但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去哪,这家旅店肯定是住不下去了,别的地方就更不可能了,更何况他现在也多了一个不知道怎么处理的麻烦家伙。此刻他突然想到一个人,一个名副其实的老好人。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破旧的铁匠铺中传来,“没想到你小子还会遇上这种事啊。”安德烈拍着凌一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
“是啊···现在还多出了一个不知道来历的人,我也不好带着她去城外做委托。”凌一用余光瞄了瞄铁匠铺内好奇地走来走去的那个女孩,然后又叹了口气,他已经不知道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叹气了,随后他将头凑到安德烈的耳边低声说道,“你觉得她像不像是能杀害金老爷子的人?”
安德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也学着凌一的样子凑到凌一耳边:“我觉得不像,她既然不是魔物,体型看上去也十分瘦弱,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杀害你说的那个谁的凶手吧。”
“是啊。”凌一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