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出了厨房,来到客厅将空调开到合适的温度,又从一楼的衣帽间里找出了一件深V吊带睡裙。
季念念拿着吊带裙,便直接去了一楼的洗漱间,悠然自得的洗澡去了。
季念念的别墅内是悠然自得,而祁司阳的别墅内,则是热闹一片。
索兰特与索兰亚两兄弟,在煜胜集团18楼仓库内,找到祁澈后,压根就没有给祁澈反应的机会,直接就将祁澈给收进空间里面去了。
两兄弟的空间是专门用来收纳伤员的,只要活物进入,就会陷入昏睡状态。
索兰特将祁澈带回祁司阳的别墅之前,祁司阳就和顾晴因为有事,离开了别墅。
别墅内就只剩下一位老管家、一位从小就照顾祁司阳的奶妈妈,还有四位保姆。
所以当索兰特和索兰亚突然出现在了别墅客厅内时,他们二人就把老管家和奶妈妈吓了一跳。
索兰特兄弟二人,二话没说直接从空间内将祁澈放了出来,然后又再次凭空消失,走的特别匆忙。
因为祁澈是昏迷状态,老看到沙发上的祁澈后,就忙吩咐人,去整理祁澈的房间。
好在房间都是经常打扫的,保姆就只换了床铺四件套,就下了楼。
老管家看到保姆下楼,知道一切都准备就绪。
就将祁澈一把抱起,给放到了祁澈经常住的那间客房内的大床上。
老管家安顿好了昏迷的祁澈后,又匆忙的吩咐保姆们,让她们做一些小祁少爷爱吃的食物,好等小祁少爷苏醒后享用
这样大家就都因为祁澈的突然回来,忙碌了起来,原本死寂的别墅此刻也鲜活热闹了过来。
老管家走出祁澈的卧室刚想下楼,不知又想起了什么,便又转过身回到了卧室里面,径直走到床头柜的位置。
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将祁司阳离开时留下的智能通讯仪给拿了出来。
老管家戴着老花镜,一手拿着通讯仪,一手艰难的在通讯仪上点点划划。
最后终于有投影从通讯仪中直接闪了出来,这一场面把专心调试通讯仪的老管家给吓了一跳。
通讯仪差点掉到地上,好在老管家反应快,在通讯仪掉落的那一刻就被他用腿给夹住了。
通讯仪中的投影,没一会祁司阳就出现在了投影之上。
在周围的环境中,可以看出祁司阳在私人飞机上。
“金叔,怎么了?”祁司阳好听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投影中和画面一同显了出来。
“祁总,小祁少爷平安回来了!”金管家慈祥又带着些许欣慰的开口回答道。
祁司阳听到金管家的回复有些怔愣,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坐在他斜对角,一直盯着窗外的女人。
眼神中闪烁着些许复杂不明的情绪,随后便将目光收回,再次转向投影中的金管家身上。
“嗯!回来就好,先让他好好休息,一切等我回去再说!”
随着金管家的应答声结束,祁司阳也关闭了通讯仪的投影,顺势合上了手中的文件。
骨节分明又修长的大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文件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好看的大手停止了动作,他抬起头表情严肃,态度却无比诚恳的看向了坐在斜对角的女人。
“谢谢!”祁司阳真诚道谢。
这一声“谢谢”把思绪早就飘远的顾晴,给拉了回来。
“不用,我只是在履行当年我姐姐对你们祁家的承诺而已!时间要到了!”
被强行拉回思绪的顾晴,语气淡然开口回应。
祁司阳听到顾晴的回复,便没有再开口说话,因为他知道说再多也没用。
他同时也知道顾晴话里的意思,时间要到了,指的是“盟约”的期限要到了。
几百年前,因遭奸人陷害,失去科考资格的祁怀瑾,本想了解此生。
却在灼灼黑夜中,看到了一抹亮光从眼前划过。
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祁怀瑾命不该绝。
他艰难的从湍急的河水中爬到岸上,踉踉跄跄的向着那颗明星坠落的地方奔去。
祁怀瑾因为身上长袍已经湿透的缘故,行路时很是艰难。
经过了漫长的路程,他终于来到了明星坠落的地方。
祁怀瑾大着胆子上前查看,才发现这颗从天而降的明星并不是真正的星辰。
而是一个女子,一个长相极为美丽动人的女子。
女子的穿着虽然与祁怀瑾的穿着不同,但是也不失风雅,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千金。
祁怀瑾一开始是这样想的,但是又抬头看了一眼满是星光的夜空。
他这才反应过来,此女子怕不是凡人,因为她是从天而降。
难不成是天上的仙子落入凡尘,历劫而来?
祁怀瑾就这一会的功夫,已经给地上的女人安排了无数个身份。
直到女人的手指动了动,从地上悠悠转醒。
祁怀瑾的思绪才被拉回现实,不是他不想上前搀扶,只是碍于男女有别。
所以他之前来到女人面前时,也只是快速又粗略的看了一眼女人有没有外伤,就直接别过脸去了。
而且就只是看了这一眼,祁怀瑾的脸和耳朵就早已红透。
祁怀瑾听到身后女子好像醒了过来,便低着头转过身去,询问姑娘的强势。
但是他久久未能听到,面前这位姑娘的回应,便勇敢的抬起了头。
明眸皓齿姣好的容貌,便映入了祁怀瑾的眼中与心灵深处,尤其是女人深蓝色如宝石般的眼睛更让他挪不开眼。
而此时的女人也在心里,感叹着祁怀瑾的俊郎风华的相貌与气质。
至此祁家与天外来客纳兰德家族的下一位继承者的盟约就此缔结,直到如今。
祁司阳思绪回转,想到了历代祁家家主继任后都要去学习查阅的祁家起源中记载的故事。
又同时想到了季念念,祁司阳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缘分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虽然他与季念念之间,就像百年前的老祖与那位无意落入凡尘的姑娘一样,都是有缘无分。
但是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又岂能不算是另一种幸运与幸福呢?
即是幸运与幸福就该知足,又怎能期望更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