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那三个丫环似乎……似乎听话的有些过分了,就像是一种被控制的玩具。
总之,那次的经历,让他恐惧极了,直接破碎了他对武道的坚定,还有道心。
“你师傅是虚无殿的人?”严兴好奇地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
我师傅没有过多的讲过这个组织。”韦傅石有些遗憾地说道。
“那你师傅人呢?”严兴问道。
“被吃了。在县尉府地牢。”韦傅石颓然地说道。
“呃……好吧。”严兴瞬间就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被吓破胆了。
感情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师傅,被邪秽给当成零食吃掉了啊。
人嘛,亲眼看到自己最亲近的人被杀,确实是最容易被吓破胆的。
“那你这小子,不行啊。
自己的杀师仇人是县尉府,你竟然还想着投靠他们?”严兴嘲讽了一句。
“我没有,我是没得选!”韦傅石闻言,激动地叫道。
“要是,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愿意重新选吗?”严兴看着韦傅石问道。
“如果,如果你真有杀死邪秽的办法,我当然选择忠于你。
我才不想不当人呢!”韦傅石大声地激动地说道。
“那你不怕死了吗?”严兴问道,“县尉府听起来很强大,里面怕是水极深。
你就不怕?”
“怕。可是,只要你真有杀死邪秽的办法,那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归附那些怪物了。
而且,而且!
死有什么可怕的?我怕的只是连死都死不掉。”韦傅石颓然地说道。
“什么意思?”
严兴敏锐地察觉到了韦傅石话里有话。
“我师傅,在被吃了后,又活了。”韦傅石眼睛瞪得滚圆,说道:“他老人家……他老人家……”
说到这里,韦傅石那张又宽又丑又黑的大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恐惧,一丝悔恨,一丝愤怒,一丝哀伤等混合一起的复杂的神情。
这下,严兴更好奇了。
这个韦傅石,到底还知道什么秘密,竟然能让这看着憨憨的家伙,流露出如此复杂的神情?
而且,他真正恐惧的到底是什么?
这一刻,严兴的好奇心,都被这货给吊出来了。
“赶紧说。”严兴有些不耐烦地催道。
“我师傅……我师傅他老人家在被吃得只剩下一具白骨后……
又活回来了!”韦傅石满脸无神地说道。
“不是,你特么倒是说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啊?
而且,活过来你不该是开心吗?”严兴问道。
“我开心个屁!
我师傅活过来,还不如不活过来呢。
那三个诡异的邪秽丫环,当着我的面,在地牢里把我师傅吃成白骨,然后她们开始讨论我师傅的哪块部位更香,更好吃,还说老头子的血有老人味什么的!”
这一刻,韦傅石的双拳都忍不住紧攥了起来,眼神当中更是有着深深的杀意。
看得出来,这家伙还挺孝顺师傅的。
严兴没听到自己想听的,不得不再次提醒这憨货:“我问的是,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哦哦,是……是那三个丫环,她们突然间开始呕吐,把肉吐回到我师傅的白骨架上,然后这些肉就慢慢地蠕动,重新长成了我师傅的模样……”
这一刻,韦傅石满眼的惊恐,还有恶心。
严兴自己差不多能够理解他为什么会觉得恶心,把吃进去的肉吐出来,吐出来的肉又重新长成了人身。
这个过程,用文字描述确实有点抽象,可是,真的直面看到的话,肯定是又惊悚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