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迫不及待的将门打开,
然后遥遥望向西边天空上挂着的那轮残月……
残月如血……
“血月,府城方向……三才之前已成两才,
如今第三才也成了。
这夜风中的啼哭声……
看来大人当真是如有神助啊!
如今三才齐聚,
这青河县马上就可以收割了……”
而与此同时地,青河县余氏宗族内,
那盛放余文浩尸首的房间外,
两名抬着冰桶过来添冰块的小厮,
抬着大桶,战战兢兢地打开房门,
然后两人脸色敬畏又恐惧地抬着冰块迈进屋内。
“公子啊,我们是来给您添冰块的,
防止您的尸身腐烂……
我们不是有意打扰您,
您也别害我们……”
两名小厮中年龄较大的那位,
一边朝屋内的棺材靠近,
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两人到了棺材边,
随即熟练地推开棺盖……
“哎?少爷的尸首呢?”
只见盛放余文浩尸首的那具棺材里,
竟然空空如也。
甚至正午时分放的冰块都还没怎么化……
但尸首却不见了!
两名小斯吓坏了,
手忙脚乱地准备出去禀报这个消息,
但当他们想出去时,
他们发现明明只是虚掩着的房门,
竟然从外面锁起来了。
这一刻,两名小厮吓得手脚发麻,
嘴角发白,
牙齿打战的声音互相之间都可以听得到。
“爹,这……这是……诈尸了吗?”
那年轻一些的小厮,吓得已经说不成话了。
这两人竟然是父子,
而且父子俩的生辰八字都是极阴。
那当爹的此时隐隐地想起当初他们被余家买进来时,
余家各种盘查确认他们父子的生辰八字。
此时此刻,看着怎么都打不开,
也叫不开的房门,
当爹的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点火!”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威严的声音!
“是……是老爷的声音!
他,他要烧死我们!”
当爹的此时疯狂的以头撞门,
但已经晚了,
浓密的火油的刺激味道从外面涌入,
整个房子也突然间燃烧起大火。
很快整幢房子全部都烧了起来,
房间内的温度迅速地突破了二百度,
里面的父子二人,
皮肤快速地出油,
发出滋啦的炸油声。
两父子的皮肤也是快速地变得焦黑,
他们的眼睛外突,
皮肤外翻,
因为衣服早就被火烧没,
很快就全部露出焦黄黄的身体……
看起来就像是烤乳猪的颜色。
整个屋子内,
充斥着火油和烤肉的味道。
而在这间房外,
几十名余家的家丁、护院,
在余老爷的带领下,
面色冷漠地看着燃烧起大火的屋子。
屋内的惨叫声,
一开始还蛮响亮。
但随着火势的爆燃,
就慢慢地越来越小,
最后干脆没有了。
而在这院子里,
晚风将燃烧起大火的屋子内的肉香味吹拂出来,
明明是烤肉的香气,
可是却闻着让人如此的反胃。
天空上悬挂着的红色血月,
此刻仿佛变得更红了。
与此同时地,
一道血光从青河县地下冲天而起,
迅速地笼罩住了整个青河县。
随后这血光便隐没于虚空,
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而乾定门的无名山脚下,
李厚水站在茶肆旁,眼神空洞,
他怔怔地望着面前的无名山,
望着山上的乾定门。
此时的他,身上俨然已经没有了任何活人的气息。
在他的脚下,
原本被他牢牢的攥在手中的那张血色的地煞绝杀符,
早就已经被他的口水弄湿,
上面的血色也已经化掉,浸入到他脚下的泥土里。
这符肯定是废了。
那个诡异神秘的大邪秽,
此时就站在李厚水的身前,
只不过此刻他的脸,
正在血月的照耀下蠕动扭曲,
就仿佛其皮下有着无数的蛆在拱一般……
很快,他的脸就慢慢地变成了另一张脸……
如果严兴在这里,
就会认出来是余幼薇的弟弟,
余文浩的脸!
这大邪秽竟然是余文浩!
此时地余文浩,
仰头看了一眼天上的血月,
其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又无比歹毒的邪笑……
旋即他那张诡异的小白脸,
一寸一寸地扭过来看向面前的李厚水。
而李厚水确实已经死了,
站在原地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尸僵,
保持着死前的姿势。
但他身上没有一丁点的伤口。
下一秒,余文浩径直走向李厚水。
然后他就仿佛走进了一道门似的,走入了李厚水的身体……
已经死掉的李厚水的眼珠子,
随即突然间转动了两下。
“报仇!报仇!
是严兴害死的你……”
一道幽幽地阴森的透着无穷恨意的声音,
从李厚水的腹腔中发出。
在他腹部一张脸若隐若现,
正是余文浩!
李厚水在听到了余文浩的话后,
立马那张青黑色尸僵的脸上,
竟然非常人性化的露出怨恨、歹毒的神色:
“对,报仇!
我要报仇!”
这一次的声音是李厚水本人的。
明明他已经死了,
他的胸口也没有呼吸起伏,
但偏偏他就是能够发出生前的声音。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声音毫无情绪波动与起伏,
就仿佛是机械音似的。
而李厚水的双腿,
机械又僵直地向着山上迈去。温度降得好快,大家多点点免费小礼物就行,好爱大家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