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尔冷笑着,笑声格外渗人。
“好好感受你生命的最后一天吧,你这个叛徒!”
安尔用剑尖挑开了杰妮右脸上已经凝固的伤口,鲜血随即流淌出来。
随着厚重牢门的轰然关闭声,安尔扬长而去。
整个牢房内复归于平静,只剩下在地上瘫成一滩烂泥,如同死尸的男人,以及那股混合了呕吐物和霉湿的极致酸臭味。
“这就是,我的,最后一天吗?”
杰妮无神呢喃道,微弱到几乎无声。
脖颈处好像痛又好像不痛,因为全身上下都在痛,已经无法分辨了。
杰妮用尽全身剩余的力气,努力的睁开眼,她想要看看自己脖颈处到底流了多少血。
然而,睁开眼睛迎接她的却是又一个绝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牢房上的狭小窗口被死死堵住了,整个牢房里漆黑如墨,就连一丝光亮也看不见。
正如那个男人所说,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自己将在绝望与死亡的边缘度过自己的最后一天。
这是杰妮在昏迷前,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
牢房外,当安尔走出牢房的那一刻,闻着这冰冷但新鲜的空气,感受着温阳与清风,安尔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牢房里面实在是太压抑与绝望了。
一直等候在门外的老汉克和伦菲二人,见到领主终于出来了,立刻迎了上去询问。
“怎么样?她没有察觉出来吧?”
“当然没有,先走,回到大厅再谈。”
安尔招过来两名士兵,让他们死死守在门口,除自己之外不得放任何一个人进去,也不得拿下牢门窗口的遮挡。
回到大厅里,安尔倒了一杯温水,一口喝下。
感受到整个肠道与胃部温暖起来,安尔长呼一口气,牢房里的那股酸臭味实在是太酸爽了。
“我该什么时候去,到时该怎么说?”伦菲抚头,不安道。
在荒野上生存了这么多年,战斗厮杀对于伦菲来说就如同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但是要安慰人,尤其还是安慰一个处在绝望与死亡边缘的人,自从儿子惨死之后,伦菲就再也没有安慰过人,因为荒野不相信眼泪。
“放安心,打架的时候可没见过你这么紧张,就按之前商量的来做就行了,你要是还紧张要不要我给你放松下?”
老汉克对着伦菲一脸坏笑,毫不在乎领主还在一旁。
“死样!”伦菲嗔道,不过这下子她的紧张倒去掉了不少。
安尔无语地看着这一对夕阳恋人。
该商量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