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室内,汉米正半躺在病床上,在绘声绘色的和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阿竹吹嘘着自己的英勇事迹。
“唉,小孩,你可别不信啊,那个时候真的是万分紧急了,我要是再慢一秒就真完了!”
说到激情处,汉米声音顿然提高,双手上挥:“不过好在我厮杀无数,早就练出了隐感,那个时候我左手举盾一下子就挡住了那黑龙爪子,同时右手挥剑,一下子就捅穿了它的心脏,乖乖,那龙血喷涌而出,那叫一个腥!”
面对老爷爷吹嘘自己单人屠龙的荣光,听到最后的阿竹终于憋不住了,小手捂住嘴扑嗤的笑着,双眼笑成了月牙。
“呀!小孩,你这样子是不信我吗?”
阿竹边笑边忙不迭的点头,努力扮演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见到自己的故事成功折服了这个小孩,汉米得意的摸着胡须,眉毛高高翘起。
“行,既然你这小孩还想听,那我就再给你讲一个。”
此时,已经在门外偷听多时的安尔连忙努力揉搓脸颊,止住自己的笑容,换上了平常表情,轻咳一声后方才进入了医疗室。
“汉米爷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见到是安尔少爷进来,正在吹嘘的汉米声音戛然而止,得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窘迫,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秃头。
“是安尔少爷啊,我,我一切好的很呀。”
汉米结巴的回答完后,又看着安尔小心询问:“那个,少爷,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呀?”
“我才来,怎么了,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汉米自然不承认。
安尔会心的笑了一下,随即坐在阿竹的床边,轻轻抚摸着小姑娘柔顺的黑发。
嗯,真顺,手感真好。
阿竹从棉被里升出了半个脑袋,闭眼感受着头顶被抚摸,流露出十分受用的表情。
“阿竹,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领主大人,我挺好的。”
面对阿竹这幅乖巧模样,安尔还是将其训斥了一顿,避免以后她再干这种,见了坏人不先去报告,而是选择独自一人跟上去的傻事。
“阿竹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阿竹眼泪汪汪的捂住刚被重击过的额头,缩回了被窝里。
安尔看向了汉米,他挺好奇昨晚爆炸伤害那么大,即使是老汉克也多少受了伤,但对方是怎么完好无损的。
“那当然是靠活了这么多年的人生经验!”
汉米自豪的从床底拖出来一套软甲,很显然这就是他完好无损的原因。
“自从那个邪教出来了,为了以防万一我就一直穿这个睡觉了,没想到还真用到了,幸亏昨晚有这甲给我挡了一刀,不然我就交代这了。”
看着这颇为沉重的软甲,安尔真的很想问问晚上睡觉穿这个不难受吗。
又扯了几句后,安尔把请求证明娅莱西教团的事情说了出来。
“没问题,这里不少人都认识我,再加上少爷你们几个,大家肯定都信。”
“好,多谢爷爷了。”
寒暄几句后,安尔就离开了医疗室,将空间留给这对爷孙。
安尔来到了牢房外,两名士兵正在值守,牢门上的遮挡也没有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