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不满,慕蓁熹安抚她,“若是有事,她会再来的,若是凑巧,何必追上去让人难堪呢?”
紫苏推开慕蓁熹的手,要追,这会儿肯定也追不上了,她赌气地问,“那若是存了坏心思呢?你还嫌身上的伤不够多啊!”
“存了坏心思的多了去了,还能见一个杀一个啊?放心吧,若是有意招惹,我也不会任由欺负的。”
她惯常是不把人往坏处想的,不是胆小没城府,只为让自己的心灵娴静美好,无意活得疲惫。可若是对方阴谋算计,她必然一一还回去,谁活着,不是为自己负责呢?
复又拉住紫苏,耳语几句,紫苏面露难色,“这东西确实不难,只是,你拿来做什么用呀?”
慕蓁熹拍拍她的手,“到时你便知晓了,去吧。”
紫苏只叹,喜儿姑娘又要折腾新奇玩意儿了。
快到天黑,吴正珩才从宫中回到府内,他一句话未交代,自行换了方向走。没有得到命令的月丛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吴正珩心里越发空落落的。
今日她在静修园中,宫人待她越发敬重,中午还特意上了果盘,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其他公子的仆人亦来和她搭话,有意照顾不让她被冷落,越是这样,她应付得越是谨慎。
她明白,能带来这些改变的,绝不可能是她一个小小侍女所能办到的,只能说明,她的主子五公子和宫中人有了联系。
联想到昨日的赐婚风波,月丛只有深深的担忧……
带着愧疚,吴正珩来向四哥吴正珩请罪。
还没进到院子里,就听到吴正烽大声斥骂,“仗着她是公主,就敢提这提那,什么三跪九叩,女子为尊,滑天下之大稽!传话过去,爷一个字都不会办!”
“公、公主还要您戴上面具迎亲……”
吴正烽一脚踹上那人,“听不懂吗,爷不准!公主若是不懂得夫纲为何,就去把所有的妇德烈女书都买了送过去,还不快去!”
宫人点头哈腰离去,差点撞上进来的吴正珩。
吴正烽显然气的不轻,脸色胀红,揽住吴正珩的肩膀就把人往外带。
一路到府中的湖水边,吴正烽才停下来,对着树猛打拳。
吴正珩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四哥,我陪你打一架出气吧。”
又是一拳砸向树皮,隐隐有血迹渗出,好在吴正烽停住了手,“五弟,我心中清楚,不关你的事儿。”
“是我自私,求得皇上连夜颁圣旨……”
“这是早晚的事而已,我辱了那公主的清誉,怎么可能逃得掉?何况最开始定下和亲的人就是我,我厌恶那公主,她也瞧不惯我,不过是争一口气,看哪方先下旨意罢了。”
“只是她太跋扈了,敢骑在爷的头上作威作福,以为我一个人去北翊国就能拿捏我了吗?等着瞧,爷可得让她知道‘夫为天’这三个字如何写!”
正是知道这事儿改变不了,吴正珩才会当即就去请命,借此保下喜儿,尽管如此,插手吴正烽的婚事,让吴正烽在未来妻子面前抬不起头,吴正珩心中有愧。
他抱拳躬腰,“是五弟欠你的,四哥受我一拜。”
吴正烽也不扭捏,结结实实受了吴正珩一拜,灵光突闪,“既然五弟有意道歉,不如把喜儿赠与我,我在北翊国中也好有知心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