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门,一群人在烈日下面,慕蓁熹在屋内,看着女子的父亲满脸凶相,落下的大手却在不住地颤抖,声音凌冽,“你一个黄花大闺女给不相干的人送什么葬,后半生你还过不过,你要你阿爹阿娘还活不活,这脊梁骨你还不嫌凉吗!跟我回去!”
拉锯战继续,慕蓁熹快要喘不过来气息,挚儿碰了碰她的肩膀,“喂,你不舒服我们就回去吧……”
慕蓁熹抬起了手,阳光透了过来,她细细瞧着,干净湿润。
“你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也不是被吓着了……”
她吞咽下喉咙间不知什么时候存在的刺水,“不是血。”
对着挚儿求证,“我的手上没有血……”
挚儿无奈地抓起慕蓁熹的手,带着她往医馆后门走,“这热闹不凑也罢。”
两人回到小巷家中,无精打采地,连在井水中镇了一天的西瓜也吃的索然无味。
小院里晾晒着过冬的衣,竹椅上躺着林老,眼睛闭着,手里还在不停地摘花生。林母从厨房的窗口处探出头,问炒的菜要不要加辣。
方桌边,林长白早就回来了,在算着调查表的分数,闻言率先扭过头,“林婶,来一盘加辣的。”
林老睁开了眼,“好小子,今儿一起整上两盅?”
“两盅倒是可以有,不过阿伯,大夫叮嘱了你不可饮酒,你得瞧着我一人喝!”
林老丢了一粒花生米过去,丢出去才发现丢错了。林长白笑着捡起来,擦擦灰喂进嘴里,“甜的,谢阿伯。”
桌边的挚儿狠狠瞪一眼林长白,抱起西瓜蹲在树下大口吃瓜。
林母端了菜出来放在桌上,腾出手点挚儿的头,“你呀,一点斯文劲儿都没有,这下更没人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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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儿抹开嘴边的西瓜汁,“什么叫这下没人要我,难不成你宁愿让我嫁给一个杀人犯,就非得赶我出去吗!”
林老啧了一声,“好了好了,以后不提那人,本来就不认识,先好好开店。”
挚儿将瓜皮一摔,往自己的房间去,还搬了桌子将门堵住。
被女儿这样落面子,林母脸上挂不住,“越长大,脾性越大,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对着慕蓁熹和林长白,“不管她,咱们自己吃饭。”
慕蓁熹看在眼里,知晓挚儿绝不是像她嘴上说的这般不在乎那位少年,只是这场杀人案,少年在事发房间之中当场被捕,他……到底是不是凶手?
将脑子的混乱压下,慕蓁熹给林长白使了眼色,一人照顾林老洗手,一人去宽慰林母,四人在院子里用午膳。
终究放心不下女儿,林母给挚儿端饭,却发现房门虽然堵着,但是窗户大开,挚儿早就不知什么时候跑出去了。
林老摇着头,“不管她,野惯了,总要她自己吃了苦,才知道回头收敛。”
街头调查的评分出来了,最适宜的就是奶茶店,林长白作为合作方之一表示同意,林老代替挚儿同意了,一整个下午几人在小院中精化店铺改造。
不得不说,有林老在,给了慕蓁熹很多实质性的建议。修队最终商议的是找村里的农工,林母走一趟,工头当即来小院喝茶,灿烂阳光中,几人畅所欲言,一个古代奶茶店具备了雏形。
中途挚儿回来,慕蓁熹拉了她过来,也很快融入进来,敲定明日就开始动工,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要大干一场的开心。
落日溶溶,慕蓁熹和林长白告别,在门口挚儿突然道,“他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