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轻芃摇头,“你我的安排,互不知情为好,若是暴露了,也少些牵连。”
确实像吴正珩能办出来的事,就算是死,也不将自己的能力全盘托出。
鲍无涯冷眼扫着付轻芃,这等有勇有谋,又有皮囊欺人的女子,吴正珩能看中也是情理之中。
冷声,“切记,今日追逐,乃是因爷中意你那一匹朱色宝马,决意要讨了来,可知?”
付轻芃嘴角噙笑,点头,“多谢鲍公子,小女谨记。”
又是大大咧咧地掀开帘子,鲍无涯从车上跳下来,侍卫近身讨好,“大人,这车中的人可是触了您的霉头?小的已派人通知知府大人,一切都有知府顶着。”
鲍无涯斥责,“要你多事,放行!”
“啊……”侍从愣住了。
“再办事不利,连我都保不住你的猪脑,也不看看里面的人你惹得起吗!”
鲍无涯牵过自己的马,扬鞭风风火火地离开。
侍卫组织着散开道路,马车缓缓起步,后面的马车反超前方。良久,停留在原地的马车内,侍女温声劝慰,“小姐,该回府了。”
“那是谁家的马车,他是为了别的姑娘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吗……”
“小姐,鲍公子根本就不记得你了,何必呢?”侍女催促了马夫,“快些回府吧。”
马车渐渐远去,街道不再堵塞,一片喧闹繁华。
从沙场出来,慕蓁熹绕道茶铺,大门用几块横板钉住,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声响。
街道对面的猪肉铺子还在开着,屠夫利落地剁肉,称好了重量递给买家,然目光全程紧紧盯着慕蓁熹,即便隔了一定的距离,慕蓁熹也感受到毒辣目光。
“莫名其妙……”
摸摸鼻头,弹开晦气,慕蓁熹从侧门进入茶铺,里面正在装修,工人都是当初在挚儿家中用晚膳的农户。
见到慕蓁熹,好几个人都向她打招呼,“慕姑娘可终于来了!”
“好几次有误差,正要一个拍板的人来呢!”
“长白,长白,慕姑娘来了!”
高声中,林长白急切赶来,行走间身子抖得厉害。
慕蓁熹快步迎上去,眉已皱成一团,“你这是怎么了?”
短短几日不见,不仅脚跛得更严重,好似他全身上下都被拆卸了一般泛着别扭,而且额头也蒙着纱布。
慕蓁熹的声音发抖,“有人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