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算着,从上一次史念鉴被蛇山族人带蛇找到断其两根手指,挚儿藏野男人的流言传遍街坊,她在巷子中和林长白对了信,匆匆一别之后,这两日竟是没有一丁点林长白的消息。
这太不正常了,平常林长白没有事做,经常往这边跑,眼下史念鉴和挚儿出了这等大事,林长白没道理不来看上几遍。
心里越发慌乱起来,慕蓁熹几乎小跑着出巷子,到铺子里四处寻找林长白。
“慕姑娘,你来了!”
木匠迎了上来,跟着慕蓁熹在铺子四处走,“长白兄今日没来,我们还道是铺子即将完工,没有事情做,等着长白兄中午来送散伙宴呢!”
慕蓁熹停下了脚步,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起来,“你是说,他两日都没来过铺子了?”
木匠点了头,问慕蓁熹可还有新奇的物什要做,慕蓁熹却惨白了脸庞,完全听不进木匠的话。
没来铺子处,也没有去挚儿家中,林长白到底去哪儿了!
一言不发着,慕蓁熹疾步离开。
庆幸自己去过林长白买的屋子,寻着记忆找过去,慕蓁熹上前敲门,“林长白,你在家吗?”
在心中安慰自己,许是林长白又犯了糊涂,撞到门框伤了脑袋,不得不在家中养伤呢?
木门被慕蓁熹粗鲁地拍着,听不到回应,木门竟然自己开了一条缝隙。
呼吸停滞了一刻,开着的门缝后面隐藏了另一个世界,是好是坏,慕蓁熹都义无反顾地要进去。
关上门,果不其然,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慕姑娘,是我们打晕你,还是你自己来?”
回了头,慕蓁熹清楚地认出了这个人,是之前追着吴正珩和付轻芃进酒楼时,那个端着茶,和她闲聊的堂倌。
当时慕蓁熹阴差阳错没有喝下加了迷药的茶水,反被打晕带走,这一次,他直接让慕蓁熹自己选。
慕蓁熹看向他递上来的黑布条和麻绳,虽然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她知道,这里已经被重重包围了起来,她走不掉。
而且,林长白在他们手中,这些人也明显是冲着她而来,她怎么可能抛下林长白不去、不配合!
她接过黑色布条,慢条斯理地问,“林长白怎么样?”
这人冷着脸回,“不太好。”
啊,看来昨夜林长白受了磨难呀。
在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同一片大地之上,林长白在经历着什么?
落在方公子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手中,怎么可能好受?
心开始疼起来了,黑布条遮挡住视线,看不见任何,慕蓁熹毫无安全感,感觉有人靠近,她警惕地往后退一步。
一个声音道,“慕姑娘多担待,需绑住你的手。”
除了听任,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慕蓁熹在黑暗中伸出了手,粗粝的麻绳套在手腕上,猛然收紧,痛得她心一紧。
她听到,“慕姑娘跟着绳子走,来,上马车。”
坐进马车之中,完全丧失方向感,慕蓁熹也不知自己会被带往何处,接下来又要面临什么。
她只是在心中不住地咒骂方公子,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真就一点良心都没有,拿最重要的人发过的誓言也能背弃,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