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珩看在眼里,小心地端着药碗出去了。
秋雨一下,夏日最后的热消失得一干二净,夜里带着凉意,比不上冬日那般料峭,却也能让人瑟瑟发抖。
关了房门,只留下一盏油灯在床前,吴正珩看着床上昏昏沉沉的慕蓁熹,犹豫再三。
他名正言顺,有什么不能?
褪去外衣,吴正珩爬上床,入了被窝之中,慕蓁熹就像一团炙热的火焰,寻着冰凉靠了过来。
吴正珩的身体僵硬着,不敢乱动,直到他碰触到她的脚丫,如坠冰窖。
“怎会这样冰冷……”
他翻动着,将冰凉包围着,她的手也冰凉入骨,像一条鱼从熔岩中滑过,他抓住了鱼儿,放在胸膛暖着。
她睡不安稳,翻来覆去,两人的缠绕也更加亲密,这让吴正珩煎熬起来,可到底不敢行动。
油灯悄无声息地灭了,夜色之中,他仍然能看到她的那一抹晶莹,万籁俱静中,胆量开始无限放大。
她是他的,此刻在他的床上,和世上万万千千的夫妻一样,同栖一间房。他可以在狭小空间中,对她做尽任何事,就连世俗都不能对他有任何的微词。
他缓缓靠近了,端详着怀中的宝物,不是最漂亮最引人注目的,却是深深吸引着他的。
低头,那一吻只是落在了额头,浅浅的,“好梦。”
次日醒来,慕蓁熹头还是昏沉的,但她看得出身边的凌乱,整张床都是热的,那个人应是刚起床不久。
她锁在被窝中,不断地回想昨晚,意识到衣服也是被吴正珩换下来,气愤地用脚捶床。
被子外面传来吴正珩的声音,“喝药了。”
慕蓁熹死死拽住被子往下缩,吴正珩好整以暇地道,“你的脚都快露出来了,又不是没摸过,那我就……”
吴正珩他知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呀,做尽了羞人的事还变本加厉,一大早就……
气得慕蓁熹掀开被子,红着眼骂人,“登徒子!”
吴正珩耸耸肩,“要不是有我这个好夫君在,你今早就不会这么有精神劲儿了,喝药。”
慕蓁熹绷着脸,“你出去,我自己喝。”
“外面下着雨,这儿是我们两个人的屋,你让我去哪儿?”
她别过脸,“你明明不是这样的,我们做回主仆……”
“嗯……这可不依……”
他含了药水,贴上了慕蓁熹的唇,将药水渡了过去,慕蓁熹瞪大了眼睛,手不住捶打着吴正珩的肩膀,吴正珩终于松开了她。
她呛着声,“你把我当成什么……呜……”
他仰头将药水喝尽,又贴了上来,凶猛地渡入,不知不觉喂药变了味道,苦涩之中满是甘甜,直到腥味充斥口腔,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掌心是慕蓁熹憎恨的目光,他哑着声音,“喜儿,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