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手,还没走两步,轰然倒地。
慕蓁熹是离他最近的,下意识要扶住他,可他人高马大的,像个大山一样压下来,慕蓁熹根本接不住。
周围的人帮忙把鲍无涯抬进屋内,没有人把这当回事儿,不就是被刺到手指了吗,针眼大小的伤口而已。
可鲍无涯手指处还在不断涌出鲜血,怎么也止不住,就连他这人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镇上几位略懂医术的赤脚大夫一一查看,摇头看不出名堂。
队伍整装待发,只等吃了午饭就走,可现在鲍无涯却昏迷不醒,隐隐有生命危险,吴正珩吩咐了下去,不得外传,午宴照旧。
外间一片欢声笑语,房内县守大人点出一人,“或许唯有衡阳子能救鲍大人。”
衡阳子又不是大夫,他如何救?这简直有些神化衡阳子了。
慕蓁熹虽是暗自腹诽,但也不得不惊叹衡阳子在民间的威信。
县守沉声道,“夏日打虎之时,衡阳子就一再叮嘱,猛虎有灵性,不可杀生招来祸端,以赶为佳。被虎毛扎了一下就昏迷不醒,是老虎含恨报复,无药可医。”
吴正珩最终决定,“三日为期,尽力医治。”
百姓们高兴着队伍能够多留几日,孩子们追着将士们,要听江南之外的故事。
卷卷古书搬进驿馆内,是慕蓁熹看不懂的古文字,县守很是爱惜这些古书,“有关治病的都在此处了,这还是衡阳子走之前整理过的。”
“多谢。”吴正珩一一翻看过,筛选着可能用的。
慕蓁熹凑过去看两眼,“你懂?”
他点了头,开始认真翻阅。
慕蓁熹帮不上忙,给他添了热茶也出去了。
兰花拉住她讲悄悄话,“怎不见鲍大人?”
慕蓁熹打着遮掩,“他有事要忙,胭脂水粉的事情嘛,或许我也能讲上一二。”
兰花摆手,“没有,鲍大人讲的很不错,我都听懂了。”
“好吧,那可要学编辫子?我不输鲍无涯的。”
兰花笑了,“鲍大人是同你开玩笑的,他这人呀,相处起来还不错,就是太花枝招展了些。”
“你有事与他讲?”
“是……吴大人是不是又训斥鲍大人了?”
“怎会?”
兰花显得心事重重,“我知道,鲍大人想在江南多呆几日,好让我回心转意,跟着你们一起离开,回到盛京。”
这事儿慕蓁熹确实不知道,兰花叹着气,“可我决定好了,江南比不上盛京,但是在我心中,江南就是比盛京好,我的阿爹也不止我一个孩子,在盛京多的是子女于他膝下承欢,我只想留在阿娘的身边。”
“小夫人若是遇到了鲍大人,帮我传句话,不要等兰花了,兰花不会改变心意的。”
慕蓁熹听进去了,一个人溜进鲍无涯的房间,好说歹说,鲍无涯就是没反应,她直接上手捏了鲍无涯的脸,“你还装呢!”
“喜儿?”
吴正珩讶异地走过来,慕蓁熹暗道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