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聚精会神,开始了。”
一套仪式下来,龟壳上出现清晰的纹理,衡阳子用炭笔描绘下来,期间不住点头。
慕蓁熹急切地问,“怎样,仙人可算出了我的来历?”
“盛京赵喜儿。”
这是这具身体的身份,并不是她慕蓁熹呀。
不对,衡阳子算不出吗?
慕蓁熹歪着头看纸上复刻的纹理,看不懂,“那卦象如何说?”
“天机不可泄露。”
这下,慕蓁熹是真恼了,“不带您这样吊人胃口的。”
“把那竹筒打开。”
慕蓁熹打开竹筒,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牛皮卷,摊开来,上面画的也是一些看不懂的纹理走向。
当衡阳子把刚刚复刻的龟壳纹理与牛皮卷放在一起,慕蓁熹不由得发出惊呼,“哇,这怎么一模一样!”
衡阳子的声音渐渐变得沉重,“这份卦象,是我在多年前的洗剑寺卜出来的。”
他卜的是统一天下的帝王踪迹,可却得出一颗红鸾星,与真龙天子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断则险丧命,然合则必枉死。
慕蓁熹这会更加不信了,“会不会,是这龟壳的乌龟,它们是一家子?”
荒诞的话语并没有牵动衡阳子一丝情绪,他神情凝重,“赵喜儿,你真的要听吗?”
虽知天命不可违,可是他既卜出了这一卦,是否是上天给他的提示,要让他做些什么,好让这和平盛世早一些到来,一路不至于那么残酷悲壮。
他问,“真的想要知道卦象上的提示吗?”
慕蓁熹迟疑了,倒不是衡阳子认为的担忧,而是在怀疑衡阳子的卜卦水平。
她不是赵喜儿,她是慕蓁熹,有着现代记忆、现代思想的慕蓁熹。
若是衡阳子算不出这一点,如何还能知道更多的事情?
或许之前只是误会罢了,穿越怎么可能会是人为?不过是某个时空定律还未曾被科学伟人们勘破,但是恰巧被她撞到罢了。
她就是那不可能事件之中无限接近于零的那一小小概率。
她微微叹着气,又锤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疼痛让她清醒一些,“不了,多谢仙人。”
这一下,可要把衡阳子憋坏了。
怎的这个喜儿一直都不按照他设想的来呀,想一出是一出的!
他都已经做好折寿的决定,也要提前告知她,可她却不想听了!
慕蓁熹已经站起了身,掂量着背篓,“还挺沉的,一会儿回去做两个轮滑安装上去,也不用背着了。”
衡阳子忍了一路,在村子里恰好遇到骑马而过的吴正珩,慕蓁熹当即就要跑过去,衡阳子叫住了她,“喜儿姑娘,他不是你的良缘。”
慕蓁熹没料到衡阳子会这样说,“什么意思,难道仙人刚刚算的是姻缘不成?”
衡阳子听出慕蓁熹的讥诮,他深吸一口气道,“多年前的卦象,还有今日你亲手投掷的龟壳同样显示,你与大公子吴正洹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