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经历了地动,怎么可能心情好?
可是怎么比之前在江南的时候,冷酷了太多?
鲍无涯又看了眼衡阳子,昨夜吴正珩也不是这样摆着臭脸,还是说,吴正珩是在自己师父面前才会……
衡阳子从容地笑着,点头,“是的,如你所想。”
“啊,您、您知道我想什么?”
“嗯,师徒之间闹脾气了,还要鲍公子在中间多讲讲好话。”
鲍无涯惊了。
怎么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呀,这可是人人敬仰的衡阳子哎,称得上仙人!吴正珩怎么敢和衡阳子怄气呀!
风雪迎面而来,吴正珩往言官所在的木屋去,经过练武的孩群,有被他救助的孩子冲他叫,“吴大哥!”
他脚步不停,径直走过,吴正洹拍了拍小孩的肩膀,“你们先练着。”
他追上了吴正珩,“五弟。”
“大哥有事?”
吴正珩问的坦然,可是吴正洹心中有愧。
吴正洹不由自主地想到早上听到的声音,一大早他就去找吴正珩了,意外听到房中细琐的声音,不由愣住,仓皇逃离。
其实夫妻之事没什么惊讶的,喜儿和五弟是夫妻,这是再正常不过的。
吴正洹在心中警告着自己,克制着不让自己露出异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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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头,向吴正珩示意往别处走去,“五弟可知一位姓方的公子,头戴羽毛面具,一口官话。”
风云止?
吴正珩点了头,“大哥怎会知道此人?”
讲得救的事情告知,吴正洹讲着自己的疑惑,“此人很是怪异,我亲眼见到他解决办事不利的下属,下手狠毒,不留活口,可他偏偏对喜儿唯命是从,百般纵容。”
他压低着声音,“地动之后,什么都缺,可他却能有无数的粮食在西北之中,每日都有新鲜的果蔬肉类供应,就连稀缺的救命药材,也能找了来。”
“如此神通广大,又何必在西北藏着,定是有所图谋。”
吴正珩问,“什么图谋?”
吴正洹摇了头,“猜不透,算不准,衡阳子为此在昨夜卜卦,是为死局,必有性命之伤。方公子对喜儿太不寻常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几日,五弟定要守好喜儿。”
“知了。”吴正珩淡淡地回应,“大哥也多加小心。”
吴正洹为这一句关心动容,“无妨,我早就知道方公子与尚书府有仇,若真是冲着报复而来,我自受着。”
他拍了拍吴正珩的肩膀,“五弟,能有你的关心,我心足矣。至于天命之女的卦象,不过子虚乌有之事,大哥不是分不清的人,更不愿意因为喜儿,让我们兄弟之间有隔阂,还有衡阳子,你与他师生一场,衡阳子对你之心,绝不逊于任何人。”
吴正珩抿了唇,拍了拍大哥的手背,“大哥放心,正珩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