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最近的鲍无涯箭步过来,吴正洹似乎陷入了魔怔,额头滚烫。
花瓣被急促的脚步踢散,慕蓁熹扑了过来,“怎么了,嘶,他的头好烫呀!”
鲍无涯把吴正洹抱了起来,动作微僵,“真沉,喜儿去寻衡阳子,他昨日就道头疼,衡阳子欲与把脉,他还婉拒了,真是拿自己的身子当铜墙铁壁呀!”
慕蓁熹交代了青烟一句,当即去请衡阳子,好在门口随从告知今日衡阳子并未出府,也已经派人去请了。
慕蓁熹跟到吴正洹房前,知府大人、青烟和鲍无涯都在,衡阳子已在房内看诊。
慕蓁熹还是觉得这一切太突然了,与鲍无涯低声道,“这情形,比当日你被虎皮刺伤还要厉害。”
提及往事,鲍无涯脸上也闪过一抹凝重,“不一样,如今都是我们的人了……”
可若这全都是自己人,还出了差错,岂不是更荒谬可怕?
知府并不知情形严峻,见慕蓁熹和鲍无涯神情紧绷,出言安抚,“许是感染风寒呢,最近雪融寒气侵体伤身,无有狂风急雨之势,却有摧城拔寨之力呀。”
青烟也道,“是呀,喜儿姑娘莫要担忧,有衡阳仙人在呢。”
正说着,房门打开了,衡阳子从内走出,“都散了吧,正洹只是发热而已,喝了药就无大碍了。”
鲍无涯露出白担心一场的神情,嚷着要慕蓁熹去排练舞蹈,青烟自然跟着一起。
可是衡阳子却道,“喜儿姑娘且留步,我有些话想与你讲。”
众人离开,慕蓁熹跟着衡阳子进了房间,她摸不准衡阳子的用意,既然要讲话怎么不是另寻了地方,反倒在吴正洹房中。
衡阳子抬脚来到吴正洹床边,帐内的吴正洹似乎陷入梦魇之中,不住地叫着一个名字。
衡阳子让开了位置,“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叫谁吗?”
莫名其妙的,虽然慕蓁熹有些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她还是走上前来。
从吴正洹口中断断续续地叫着什么,或许是人名,“变机……什么……你什么……变机……”
慕蓁熹缓慢地重复一遍,“变、机?”
她抬头看向衡阳子,他们最初见面的时候,衡阳子就问她是否知道“冯变机”,她也曾问过吴正洹,说是一个有些交情的兄弟。
可是这些和她慕蓁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问她?
她不解,“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什么冯变机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从来都不认识什么冯变机,你们是要找人也好,是要寻仇也好,有什么玄机就讲出来,不要再和我打哑谜了!”
慕蓁熹气恼地站起身,手臂却被惊醒的吴正洹一把抓住,她看了过来,他满目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