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无涯还在怂恿着要下馆子,吴正珩不应,他又自言自语,“那行吧,我就去你的府邸用膳,喜儿姑娘可要露一手?”
慕蓁熹没有心思管鲍无涯,也不顾吴正珩微微抬起的手想要拦住她,她步步紧逼着史念鉴。
鲍无涯终于察觉到了,问吴正珩,“史念鉴得罪过喜儿?”
这句话,慕蓁熹却回了,语气很冲,“不敢呢,我一女子怎敢得罪史大人。敢问史大人对始乱终弃、抛弃发妻这类行径之人,有何看法?”
史念鉴退无可退,索性行了礼,“慕姑娘所言,我无从谈起。”
“是吗,那史大人可知农夫与蛇的故事?”
“不知。”
“农夫在冬日救了快要冻死的蛇,蛇醒来后反而咬死了农夫,我看史大人,就是这条蛇吧?”
“多谢慕姑娘指点,我记下了。”
“你!史念鉴,你有没有心?”
被逼急了,慕蓁熹忍不住想要动手,正对着她的侍卫瞪大了眼睛瞧着,更别说还有鲍无涯看热闹的声音,“哎,吴正珩,这什么情况,他们两个人有渊源呀?”
吴正珩只回了句,“不管饭。”
他抬脚走向慕蓁熹,牵住慕蓁熹的手,“走了,回府。”
看着史念鉴,慕蓁熹就会想到消瘦哭泣的林挚儿,那几个夜晚,挚儿梦里都在叫着史念鉴的声音。
慕蓁熹被惊醒后,特意要挚儿将手平放,不要压在胸口,不然总是做噩梦。
可是挚儿却道,“没用的喜儿,这脑袋呀,它停不下来,控制不住的。再过些日子,我肯定能彻彻底底忘了他,连梦也不让他进来……”
慕蓁熹记得清清楚楚,挚儿讲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流着眼泪,面容憔悴到让人心痛。
可是再看史念鉴,毫无变化,反而更上一层楼,只有挚儿夜夜煎熬。
慕蓁熹捏紧了拳头,“史念鉴,你最好是没有心。”
史念鉴神情淡漠,竟然回了句,“好。”
慕蓁熹气得要动手,吴正珩拉着慕蓁熹离开。
等人走远了,史念鉴才面无表情地往外走,鲍无涯跟了上来,饶有兴趣地问,“你跟喜儿是怎么认识的?”
史念鉴与鲍无涯保持着距离,“因为吴大人见过几面。”
“那她为何不喜你?”
“我也不知。”
鲍无涯才不信呢,但是见史念鉴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就作罢,“走吧,做个伴,一起去酒楼。”
史念鉴迟疑了一瞬,到底没有拒绝。
可还没有走两步,鲍无涯就指着他的衣襟问,“你这处怎么有脚印?何人还敢欺负朝廷命官?”
史念鉴当即变了脸色,往后躲避着,偏鲍无涯还跟着瞧,“这脚印不大,像是个女人的,嘶……难道刚刚喜儿动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