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方的你:
这一次你又无端如我梦中,让我在梦中真实地感受到“谁谓荼苦,其甘如荠;燕尔新婚,如兄如弟。”的滋味。
那是在你的一场婚礼上,你的“丈夫”我在梦中却如何也看不清楚,其实在我梦醒来后真的希望可以看清他的脸庞,虽然梦是假的,但是想借助这个扑朔迷离又无法解释的梦来满足下你以后归宿的可能性,虽然我知道那个人肯定不会是我,但是我依然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他能给你安稳、依靠与栖处,我也会感到十分的开心与宽慰,虽然这幸福与我无关。
在你婚礼之前,你事先和我说你快要结婚了,如果有时间的话希望我能参加,我没想那么多就答应了,没来得及考虑见面时候的尴尬(而且我知道这种尴尬我远甚于你),可能是因为想见你的冲动回了我所有的理性,压根没去想场合以及我的感受,见到你就是对我来说就是最期待的事。
婚礼开始了,我穿着并不喜欢穿的西装,好久日子搁着没穿的皮鞋,就凑合穿上了,毕竟在冲动之后理智告诉他这是婚礼,以平时的穿着方式肯定会闹出笑话的,而且这是你的婚礼,更应该庄重有仪式感,穿着西装皮鞋也是对你的尊重和祝福。
婚礼中你穿婚纱的样子很美丽动人,眼眸里还是如过去那样澄澈,楚楚动人,感谢上天与这无常的命运并没有让你的美丽在时间变迁的沧海中有丝毫减少,看着你们互诉着爱情的誓言,过去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重温千百遍,有种难以言表的难过和悲戚在心里,表面还是要和众人一样欢呼鼓掌,我想如果要将虚伪二字定义的话,那么此时的我就是最好的解释,我很讨厌虚伪,也讨厌别人说我虚伪,而现在自己却不经意间,以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形式变成了自己讨厌的人。
后来你和新郎要来每一桌酒席的客人敬酒,你方才的白色婚纱已经换成了红色的旗袍,清纯的你现在多了一种成熟的女人味,到了我们的桌子上,脑海里刚才的丰富到现在变得空白,害怕自己会语无伦次失了方寸,旁边的周也在,虽然不记得他确切说了什么,只知道效果很明显,化解了刚才的尴尬,恍惚中脱离开来的我拿起酒杯与你的酒杯交错,发出砰的清脆声响,你主动能和我说:“这是我的哥们与老同学,也希望你也能早日寻觅到你的红颜知己,满腹深情与才华有人懂你怜你惜你。”我也笑了和你说:“谢谢你的祝福,不过今天应该祝福的人是你,祝你和他白头到老。”你笑容一直挂在脸上:“谢谢大诗人的祝福,我一定会很、很、很幸福的,你说对吧?”眉眼间转到了新郎那边。
婚礼结束后,我就回来了,回到了我们的母校,第一次见你的净心湖桃林,我们一起待一学期的高三一班,后来我们一起说过话的阳台,景色都没怎么变,湖水还很清澈,桃花只是因为秋天而谢了个干净,“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我忽然感到此时的我才开始真的为你祝福,以我现在这个样子又如何有资格拥有你呢,你是世间和我眼里最特别的女孩,本该就值得优秀且懂你的人去拥有,这种结果虽然我需要时间来接受,但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我以前说的一句话,我相比于把喜欢的花摘下来,更想把它留在应该在的地方。
梦里很残忍,再次见面竟是在婚礼这个场合,不过这也是命运温情的恩赐,让我时隔多年再见到你的时候能够亲眼见证你的幸福,能够亲眼确信你是幸福的,也让我在尘世间的浮沉与好奇有了个确切且唯一的答案,要是现实如梦一样,如此想来我也会非常感激于命运,以你而始,也最后随你而终,倒流回最初的相遇。
不知道要如何收笔,记下这场梦,我感觉这一切仿佛就像真的一样,这种切肤的感受我竟然觉得文字是如此苍白无力,也许是我文笔有限,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的描绘才能讲清楚我现在的心境,对不起,我对无能为力的自己感到十分抱歉与失落,若是真的能够见你,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都会真挚地祝福你,若真的确切知道你的幸福,我也会将过去下酒,一醉方休以祝福与作别。
肯以千千语,难明万一心,我一直信奉的文字竟然也有如此无力与苍白的时候,这真是讽刺。
愿青梅依旧,水流花开。
夜里唯与纸笔徜徉的唐,写于2012年12月10日于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