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方的你:
想来回到家里已经有十多天了,大概就算今天的天气最好了吧。明媚充足的阳光,果然这一夜的风不刮完的话天气也不得晴,我是住在瓦房里的,你是住在镇上,想来也很久没有住过农村青砖黛瓦的老房子吧,与你分享一下我家房子的构造吧。
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家房子都没怎么变过,用我奶奶的话来说这老房子已经有50多年的历史了。外形是类似四合院,主屋、巷口小门、打米房、厨房和大门构成一个封闭的空间,在主屋外侧有一个牛棚。主屋大门南北朝向,前后都开门,大门口是用水泥浇的地面,因为时间久远的原因,好多地方已经脱落变得凹凸不平,在厨房外面靠西侧是一个户外的水井。主屋地面是泥巴地,虽然坑坑洼洼也不美观,但是冬暖夏凉。有三个房间,一个靠东边,母亲在那儿睡得多,一个靠西边奶奶在那儿睡得多,最后一个是靠东北侧,爷爷睡得多。在爷爷房间和客厅后面是一个后门,后门口对面是池塘,夏天的时候把竹床挪到后门口睡是相当舒服惬意的。顺着爷爷房间的侧边和母亲的房间后面有一条没有装灯的走廊,不到五米,就是卫生间和猪栏房,卫生间和你所认知的不太一样,农村的比较简陋,进门后左转就是一个将近2米的深坑,朝外侧有一个简单的蹲坑,往右边就是猪圈外面弄了一个槽尽头还有一个蹲坑,如厕的时候要是不小心身体倾斜搞不好会摔进粪坑,上面也是裸露的,特别是夏天那画面不敢看,大部分的粪便是猪排出来的,要是粪便满了母亲就会拿着粪桶挑到田地里。因为养的猪比较多,几乎不到一个月就要清理一次,时至今日我都比较懒,都没曾帮母亲打过手。谈到这个我想起两件印象比较深刻的往事。
一是小时候把玩家里的水银体温计,一次不小心弄碎了里面的水银冒出来了,也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处理水银的,只记得怕挨骂将破碎的体温计丢尽粪坑了,长大后了解到水银的危害,现在想来依然为小时候的无知心悸不已。
第二件事便是我小学四年级下学期由于村小改革撤并到镇上中心小学,当时我很不习惯,刚开始还有新鲜感,但是时间久了,不能每天都回家,作息的改变让我一度产生了厌学的心理,不过表现倒不是很离谱,一方面是因为我怕家里人骂;另一方面自己也比较怂,不敢承担不读书的后果。他们经常对我说不好好读书,就要和他们一样挑大粪,没有前途。那时候没前途意味着我这一辈子都毁了。所以厌学的表现是经常装病请假,有一次秋冬交际的时候我依然请假下午回家,走到家里隔着墙壁听到他们在聊天不敢进去,看到猪栏房的门没锁就溜进去躺在最靠外的空猪圈里,心里很犹豫,一方面想进去,另一方面又怕家里人骂,但总不能在这里睡一晚上不是,好像躺在地面干稻草有一会儿,爷爷来上厕所,忽然我一个站立的动力被他发现,很佩服他的眼睛,问是谁,然后朝着我这边走来,我只能立马起身,支支吾吾用平常说烂了的借口——忘记带饭卡,糊弄过去。
说到装病,那应该是五年级上学期,有一次下午放学我照例找老师请假,说自己肚子疼,我猜班主任也受不了我怎么总是拿肚子疼的理由请假,也许也想当众戳穿我一次,于是到我去镇上卫生院去检查,我心虚得很,却没想到一语成谶真的检查出来患阑尾炎,说连夜要做手术,我当时懵了,心里好害怕,好想和班主任解释我是装病的,但又不敢,那种无助和彷徨我现在都忘不了,情节严重,班主任打电话给我家里说明了情况,事后听爷爷说隔壁村里县中医院医生还在老家,爷爷遇生病的事不决就会问他,因为他代表我们附近村里医术的最高水平,他当时听了爷爷的描述,建议不要做手术,第二天带我去县中医院看一下,他正好第二天早上也过去,经过他的处理不用做手术,开了十多服中药,医生叮嘱说服药期间不要吃米饭,面食为主,因此在那一个月里我一天三顿都是面条,我也因此收获了一个月的长假。从那次后我再也不敢装病了,班主任也再也不敢怀疑我装病了。
哈哈,你是不是也觉得挺有意思的,记忆随着笔一下子写了这么多,我看我这样坚持下去,自己的回忆录也顺带写了,对了那位老医生前年退休,退休没多久就患上了老年痴呆,听说到处大小便,今年上半年去世了,还不到60岁,想着他活着的时候如此渊博,令人唏嘘。
今天NBA比赛热火赴客场斯普中心对阵洛杉矶湖人,挑战休赛期新组F4的湖人,最近湖人状态在慢慢复苏,多么希望此时在学校里,可以让科密詹黑看到詹姆斯完美的比赛表现而闭嘴。虽然文字直播耗费了我十多兆的流量,但是看到热火三巨头都如此好的表现,也算的值得了。
你呢?回家了吗?是否也在享受家里温暖的阳光,不知道你对哪方面的事情感兴趣,所以我只能自顾自地对你倾诉了。
我在想,幻想着你忽然在我面前出现。我在想你,但是我更知道这一切不能着急,美好的东西不需要来得这么早,等我在这段漫长的等待途中慢慢做好准备,学会如何给你幸福,学会如何真的如何和你度过漫长的人生之路,即使发生在另一个时空。
愿青梅依旧,水流花开。
写于2013年1月18日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