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方的你:
从2009年在附近在相去不到两里路的新盖的房子,准确来说,这房子改了好久,我读一年级其实就已经盖完一楼了,只不过后面一直闲置,大门前面长出来好几棵苍天大树,记得那个时候要从树木丛里钻进去,要不是了解都不知道杂树后面有扇大门。
由于在唐村老家,由于一些事情与别人结仇,老房子很多设施都不到位,也给了那些仇家很多可趁之机。高一的时候,母亲照旧晚上去牛棚给牛喂草,牛棚是在院外的,从院门到牛棚是漆黑一片,加上入球的天很快就天黑,不知道被谁敲击了头部,我当时在学校,回来的时候看到母亲脸上包了纱布,当时家里也报了警,但是缺少证据也就不了了之。高三的一个晚上,我在学校里,家里后门被人放火,幸好奶奶没有睡得很死,虽然和后面隔了一道被封死的土墙,但是火烧的焦味惊醒了她,她大声喊,谁在我们家防火。得亏村对面还有两户人家有人,没有出现不可挽救的后果,但是爷爷在那场火里烧伤了腿,那片区域像蟒纹一样,一直烙印在上面,看到上面确实不是滋味,爷爷是一个自尊心何其强的人,受到这种哑巴亏他心里更不好受;同年没过多久因为地基纠纷,爷爷母亲都受伤住进医院,那年家长会也因为这原因没有参加碰,不过那次考试我考的相当不理想,他们没参加也让我躲过一劫。母亲一直说那年高考我没考好是因为家里不好的运气带给了我,其实我知道就只是我自己没考好。
种种遭遇,让家人下定决定再之前的不算新房子的新房子里,因为虽然时间过去好多年,但是那儿一盘散沙,连水电都没通,也没有住过。我记得是大年三十上去搬过去过个新年,由于还没有完成也就勉强可以住,楼上地面还是一地的灰,所以睡觉的衣服都要用袋子铺在地面上,然后再将衣服放在袋子上面,不过新房子就是新房子,天冷的时候由于密封性更好也不觉得那么冷;老房子之前由于瓦片经常破损所以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得用脸盘或者桶子接水,然后等到天晴爷爷拿着梯子去屋顶去修瓦。不过新房子到了第二年继续在处理里面的细节,爷爷总是说小叔年纪也大了,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家里总得有像样的房子,否则连女孩子都不好意思带回来。这种思想也影响着我,所以我也不太敢带同学到我家来,怕他们说我家房子旧破。贫穷虽然不是我造成的,但是确实容易让人自卑,特别是现在这个社会贫富差距开始显现。
爷爷除了脾气差,能力很强的,在我印象里,没有他不会的,动手能力很强,家里的东西坏了都是他来解决处理,语言表达能力也强,他经常都可以编出新的口头禅或者他所说的先人言。
今天要和母亲去街上的二姑家把小叔从广州寄过来的电视机搬过来,回到家里,村里人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大的电视,都透露着羡慕的神情,爷爷一直笑着对村里人说,这是我儿子买的。
今天早上坐在去县城的班车上,在车上看到几张熟悉老同学的面庞,他们都是曾经老4班的,他们应该都是参加今天班级聚会的,我故意撇开自己的脸不让他们发现找不到说辞。
古人云:“待于君子有三衍,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观颜色而言谓之瞽。”我想成为性躁、性隐与性瞽之人,但这是圣人的标准,我一个凡人至少可以努力朝着言未及之而少言,言及之而浅言,而最后观他人颜色而言确实太难。消极的话,会给别人带来尴尬的话我还是不要说了,就让它们烂在我的肚子里。
最近看到新闻里总是提到“舌尖上的浪费”,我其实还蛮感同身受的,因为我曾在学校旁边的饭店做了几个星期的兼职服务员,那家饭店主营婚丧酒席,每次席罢,都会拿着盛放剩菜的脸盆,每次都是要用两三个大脸盆,里面无都不是荤肉。而现在通过媒体等介质宣传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节约是一个永不过时的课题。
春节将近,小时候过年都很热闹,那个时候过年前一个多礼拜就开始积攒年味,而现在家里就剩下小叔没有回家,因为听说小叔今年要带老婆回家过年,虽然之前他的QQ空间晒出照片,对于他一个几乎不发动态的人甚是难得,我也将他们俩的合影给了爷爷奶奶看,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他们经常对着来往的村民们炫耀我们家儿子讨婆娘了,对于我们家这样的家庭条件,能够找个老婆不容易的。而且他们年纪也老了,家里添人是多大的好消息,这笔给他们生活费贴心多了。
而对于我来说,最大的区别是以后再也不能和小叔一起睡和他聊天了,记得他上大学之后,每次他回家那个晚上我都会凑到他的床前天马行空地侃大山,而现在以后都会成为历史,想来有些寂寥。
愿青梅依旧,水流花开。
写于2013年1月23日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