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方的你:
我就是如此奇怪的人,昨天的自己好像很清醒,但是今天仍然忍不住要和你写信,今天天气不好,外面此时刮着大风下着大雨,新房子不如新房子,下雨的时候听不到雨滴敲打瓦片的声音,小时候不觉得,而现在那种声音带来的是闲适,因为下雨天家里人都在家里,我就在不算宽敞的书桌上看看书,或者躲在床上偷偷看他们不让看的武侠小说。
记得那是我无意间找到一本古龙的《彩环曲》,剧情大概不记得了,只记得女主角是两面人,在世人面前是一个恶魔一般的存爱,却在男主角面前隐藏的特别深,和男主角谈情说爱并且进入婚姻殿堂,然后后面暴露,这本小说便是围绕这些发生的一些故事。记得那些天也是下雨天,我当时躺在床上,看累了便睡觉,睡醒了也继续看,那时候我对武侠非常痴迷,一口气几乎看完了家里有的,同学的武侠小说,作者也从金庸、古龙、温瑞安、梁羽生等等。而现在即使图书馆里有很多武侠小说,却再没没有当年那种痴迷劲了。每个年龄段都有该做的事情,也有相对应的痴迷事。
而现在再听雨,对未来多了份忧虑,只是让自己不要总是去想,小时候只要好好读书,你知道下一步是什么,初中、高中及大学,这是几乎每个人都要走的路,而现在虽然我在备考考研,但是看到有些同学并没有选择而是直接就业,虽然大学说读研后会混得更好,但是是不是真的可以混得好我一旦深想好像也不能完全说服自己。老师也会有意无意间透露出就业困难的情形,什么大多数人毕业后找的工作都不是和自己专业对口的工作;学习成绩好,不代表就可以找到心仪的工作,好的工作需要兼具其他社会所必须具备的能力。一方面让我更焦虑,另一方面也让成绩不太理想的我得到了一丝慰藉。我知道老师说这些是让我们要更加学习课本知识的同时,也要注重与实践的结合,否则就读成了书呆子。
雨还在下,虽然与旧房子相隔不远,但是这村里的人我大多不认识,对于我本来就不太善于社交的人来说,更加无聊,不过也好,我骨子里也不太喜欢无效的社交,虽然需要我的时候我也可以装做比较健谈的样子,或者谈到了自己喜欢的话题。但是如果这些没有出现,我还是喜欢沉默一点,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想起有一年,小叔刚毕业参加工作,过年一直欺骗爷爷说票难买,拖到大年三十,那一次彻底把爷爷整生气了,那次爷爷真的生气了,迫于压力,小叔连忙买了初一的票,但是老家那儿初二就要出去拜年,小叔要初二晚上才能赶回家,之前去亲戚家拜年都是跟着小叔,加上两个姑奶奶都加得比较远,本来就是路痴的我对自己能否独立走到姑奶奶家很没信心,于是初一晚上爷爷打电话给另一个也要去他家拜年的亲戚,让他约定好时间和地点等我,那时候年纪小,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这也是我自认为一直不错的性格,就是不逞强,没有把握的事情,即使难堪尴尬,找来别人的嘲笑也没关系,为了所谓的面子一旦做不到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和小叔在一起拜年的时候,我都几乎是扮演工具人的角色,他是属于比较社牛,擅长健谈的,我都是把这些都留给他,别人单独问我的时候也是问一句答一句。但是那次小叔不在,我印象中完成得不错,亲戚都夸我,他们曾经都以为我不擅长交流,但是那次让他们看到放开手脚,豁出去的自己其实也能处理得不错。但是那不是真正的我,我可以暂时的表演伪装,但不是真正自己的状态是不能持久的,后面小叔回来后我又回到我最熟悉也最舒服的角色,一直到现在都怎么发生变化。看样子我也是比较倔强的人,不敢也不愿意走出自己的舒适区。
伴着并不清澈的雨声,依然让我想起过去的一些往事。想起《贞观长歌》里面有句台词:如果总是活在回忆里,那么他是真的老了。细思极恐,如此想来,我是不是算是未老先衰了呢?但是我却没有老人或者老人状态的淡定和从容,我有执着,到执拗的执着,这么想来我又是不符合的。不过也是,人本来就是一复杂的物种,又岂是一句话一个词一个字可以概括了的呢,对吧。
愿青梅依旧,水流花开。
写于2013年2月5日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