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方的你:
今天整理房间的书本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份语文试卷,其中有一道题目是文言文阅读,里面讲的是隋唐时期的武将罗士信,看到这段文字,让我想起当年老师点你名让你翻一下这篇古文,顿时又让我陷入回忆杀里面。文章的内容不重要,那应该是我见过你讲话最长的时间。还看到当年给你写的却没有勇气塞进你书本里的信件。
这封信是复读那年,应该快到高考那段时间,那天我找个理由找你借英语书,不记得当时用什么的借口让你愿意借给我,你的书很干净,里面都是你认真做的笔记,当然英语书是没人可以和我比干净的,高中四年我好像认真听课的次数一个手指头应该可以数的过来,上面可能就是在扉页上写个名字别的笔记更不要奢望了,当然现在我有点为当年的叛逆式的狂妄后悔,虽然我当时依然保持着高水平的英语成绩,一来受同学影响,他们觉得一个男孩子英语成绩太好有点奇怪,二来遇到自己不太喜欢的老师,厌乌及屋,顺便也对英语产生了厌恶。这是多么不成熟的思想,得亏初中英语底子还算厚实,否则早就一泻千里了,如果当年可以稍微用心思一点,哪怕再多背背单词,做做题目,现在备考GRE、雅思或者托福是不是也可以多条选择呢。当然这都是后话,看过一句话,人生长大的过程,就是不断觉得昨天自己是傻缺的过程。
用完后,在还给你之前,我便在纸上很认真写了段感谢的话,你不知道我当年还写了封信,现在再来看这些文字,幼稚又真诚的话,只是没有勇气还是没敢夹在你的课本里。在想如果我当年塞进去了,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我就把这封信抄录下来,就当对过去的怀念:
你好!我第一次认真写信,你不知道我在心里打了多少次腹稿,思来想去还是简单和你说几句话。
首先,我们的苦日子快要到头了,我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实现,你不知道我这样的家庭,读书没有退路,没考上大学后果不严重,我知道对你来说也很重要,我们一起加油。
多少次在阳台我和你偶遇,其实我并不喜欢站在阳台,只是看到你在,我也就跟着出去了,和你说写些话,哪怕不说话也觉得这一天都很开心,你不知道,我心里有更多的话和你说。之前没有说,那么现在我也把它们放在心里,化作对你最诚挚的祝福,祝你高考金榜题名。
再过几天,我们有些人实现梦想,考上满意的大学,有些人失落,高考落第或名落孙山。但是我到时候让我失落的不只是成绩了。因为我对高考还是蛮有信心的,不会重蹈去年的失败,但是还有一件事,我没有信心,更让我失落。
我为何失落的原因,我想你知道,又怕你知道。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你,你知道吗?
看完了这封简短的信,就像打开尘封已久的盒子,里面的往事如连珠弹一样大珠小珠落玉盘,看这封信,我好像又是当年单纯的少年,我不知道我是该感到高兴还是不高兴,我失落的原因,经历了两年多了,跨越高中大学还没有变。
走到外面,春天来了,万物开始复苏,看到来往的村里人,我礼貌性微笑地点了点头,即使搬过来有一年多了,有些面孔已经慢慢熟悉,但是还是感觉有比较远的社交距离,问我的话我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回答着的,极尽敷衍,当然可能别人也是防止尴尬场面地方式随口一问,答什么对他们并不重要。当然,你也可以理解这是为自己木讷找借口。我在想,寻觅,寻觅,何处才是你的方向。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真等我绕树三匝后,却发现,唯有此枝可依。
愿青梅依旧,水流花开。
写于2013年2月6日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