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方的你:
你是我眼睛里的海,清风吹不皱欲滴的情怀/想你,是一池捞不起的月光/旧曲弹不破霓裳,依然亭亭玉立/谁在春梦的边缘守望小荷尖尖/我田田的心事,枕着谁淡淡的无眠;
你是我眼睛里的海,濯足的水是否还一溪雪白/面朝大海,怎样的爱才能春暖花开/任由涨潮的地平线,将归帆膜拜/杨柳岸已沦陷了今生的醉态/笙歌悠悠啊,寂寞了谁的等待;
你是我眼睛里的海/万水千山如玉,晶莹一生的澎湃/蝶飞时节,谁的心比柳丝更软/牵起碧玉的涟漪,让爱年轮般回环/蜂舞一世芬芳,蜜意的温柔该如何布展/谁长成谁的青春偶像/点燃一波一波久违的灿烂;
你是我眼睛里的海/像雁鸣万里呼唤的古道暮塞/云心乃水乡愁是一缕不倒的炊烟/我一万次梦醒,能否邂逅你旧日缠绵/掌心的痣已被打磨成,相思老茧/那望瘦的月,又岂能普渡含泪的双眼;
你是我眼睛里的海/是繁花过尽后,一地淡雅的洁白/我用潮汐的涨落念你的名字/一横一竖写满,想你的脸颊/海鸥衔起沙滩红豆正好发芽/可否种进江南啊,你夜夜流淌的春风
你是我眼睛里的海/是饮不尽的秋香离离,故土脉脉/我在白云的落脚处,听你的回音/你在九曲的黄河边,唱我的涛声/如果牵手,真是命定的缘分/寻寻觅觅何苦啊,非要憔悴这滚滚红尘。
忽然看开来大学时候带来的笔记本,在一页上抄录着一首诗歌《你是我眼睛里的海》,记得当时高三复读时候,看到同桌QQ空间的一篇日志,觉得读来朗朗上口,也很有文采,便抄录下来了。她也是一个很有文艺感的人,听说她考取了一师范学校,想来他还挺合适当个老师的。
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读这首诗,每一次读都有不同的感觉,高中时候读的时候,那时候自己正值写绮丽空洞文字风格的时候,所以更对我的胃口,后来也尝试过仿照他的风格再写一段类似的拙作,好像前后试过几次,但是好像没写出什么质量的,至少没有留存下来;高考结束后暑假在家,读的时候一来感伤恐再难见你的惆怅,记得当时也写了些文字,当然大多都已经遗失在时光的海洋里,就像我如今来整理给你写的信,也有将近一半已不知去向,不过这就是时光吧,带不走所有也留不下所有,对于还残留下来的东西,虽然稚嫩荒唐,但也是那段时光我珍贵的记忆,朝花夕拾。
记得当时进大学后,前几个礼拜我们寝室都是默认周五晚上整个宿舍去网吧通宵包宿,他们有些打游戏,有些看电影,也有人看东北二人转或者相声,而我便是敲键盘码字,在我灵感爆棚的年纪,有着对文字的炽热,写些伤春悲秋的文字,而不用担心把原稿遗失,那段时间也将其用网吧键盘保存为电子版,特意分享给你。
分散梦中常逢君,往昔玉颜锁销魂。柳亭花盛日犹中,梦阑臆念知惆怅。踟蹰啼血何日丧,红袖冰肌终难忘。波底顽石心模样,思忖别君夕阳下。共赏残绡黄昏落,梦休聚散总是错。庭前单雁嘶声过,别后方谙思痛若。孤蝶独翱残阳卧,暮晓恋酒俅憔悴。日暮操琴歌离赋,人去总在失意处。
怀念这段短暂的遇见要划一终点,特别是知道你去了长沙,更让我感慨命运捉弄,从这贯穿时光的文字,我依稀能还能感受到当时内心的矛盾,一是对大学的憧憬,可以拥有美好的经历,能够收获学业兴趣双丰收,能够成为让很多人都知道的人,记得当时暑假听小叔说大学当班长会有很多好处,奖学金、入党,甚至可以保研,当时被他说得也很心动,虽然我是一个社恐,但也想为自己争取一下,为了更好的以后,记得当时写了很长竞选班长的草稿还一个人时演练多次,但是进入大学,面对真正为人处世厉害的人面前,加上真正进入大学,课程远没有高中那么紧,老师也没高中严格,可以有更多时间给自己,至少大一一年我过的浑浑噩噩,本不爱学习的我,除了和家人通电话欺骗他们每天都上自习泡图书馆钻研功课让他们心里开心一点,在挂电话一瞬间我不敢相信自己成为如此谎话连篇而不脸不红心不跳的人,真的想狠狠鄙视一下自己,然后下次照旧,因此这种想法便不消自散;二是对你一点怀念,当时感受倒不是很强烈,因为不瞒你说我之前也暗恋过美好的女生,但是时间也让我渐渐淡忘,我当时也以为你也会和她们一样是我那段时光美好的记忆片段而已,会有新的生活,新的事情发生,新的美好的人出现,在点燃我内心的又一次心动。
现在再次读来,除了文采斐然,还有对过去时光的追忆,才发现你与她们不同,你竟是如此难以让我忘记,不知道是你太好,还是你恰好出现我那个人生阶段,那个难以割舍的年纪呢。
看到一朋友在空间里写的一段话:若非青春苦短,谁会想,来日方长。起身看着窗外的月亮,室内的灯光映射在外面的冰面上,闪烁着光芒,如光如影,回忆和幻想的力量在身体里流转,我要用怎么样的诗情画意来描摹你的美丽和动人,如何的你,在我的心田百转千回,感谢命运让我遇见你,也不懂命运为什么我与你的发展会成如此糟糕的样子,没有甜蜜也没有吵闹,不痛不痒,我想象不出比这更糟糕的剧情了,但就是如此,我仍无法浇灭侥幸的心。
等待吧,既然做不了什么,然后希望老天能够有一天能够感动,将我拳拳心意转告你知,在我还幻想,相信有奇迹发生的年纪,可以用单纯的热爱来麻痹自己,也不知是好是坏。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风景,如戴望舒笔下那位彳亍在雨巷,结着丁香一般美丽而忧伤的女孩;如春日的一缕暖阳照射在我那冬日冰雪的内心上面,给我孤独单调年华,无意间一个澄澈善意的微笑眼眸;如安静之处听着的一首舒缓动人的旋律,给身处尘世喧嚣的我,繁杂、麻木且迷茫心阵阵触动。我极目远眺,你如清晨晶莹的露珠,一丝风吹草动都牵扯我的心,喜你所喜,悲你所悲。
夜里传来阵阵风声,想来此时的外面是多么寒冷,你那儿应该已是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的暖春了吧。江南无所好,聊赠一枝春。
愿青梅依旧,水流花开。
写于2013年2月26日于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