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行凶前用笔确定了一下位置,然后又用特殊的方法把痕迹擦除。”
话音落下,他转过头来,“死者根本没有经过解剖,你们怎么知道这把剑刺穿了心脏?”
张勇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萧云山皱眉,轻轻扒开死者的嘴巴,“口腔内有食物残渣。”
把死者翻过来,轻轻扒开下体,往里面看了看,又拿棉签蹭了蹭。
把棉签放在鼻子底下一闻,居然有一股花香味,“死者阴道口微微打开,阴道内有异味,应该是死后遭到性侵,凶手使用了避孕套,没有精液残留。”
又拿放大镜把死者身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在死者的胸部、腰部、大腿上均发现手掌压痕,但没有指纹,凶手应该戴了手套,身上无汗渍,应该是凶手清理了或者没有落到她身上。”
用照相机记录下来后,拿出手术刀进行解剖,“食管破裂,心脏右侧有一个伤口,造成右心室破裂以致引发大出血。”
“有没有给她做血液检查?”萧云山继续问道。
“没有,”说着。张勇从一旁拿出来一张纸递给萧云山,“这就是他验尸的结果。”
接过来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几笔。
萧云山怒道:“这不就是草菅人命吗!有这样的法医能破案才怪了!”
随手把这张报告丢到垃圾桶里,从死者的胸腔里面取了一点血液样本,又打开死者的胃,从里面取了一点食物残渣进行化验。
进行到这一步,尸检基本完成,萧云山开始完成工作报告。
正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你就是那个什么专家?”
萧云山朝他看了一眼,皱眉道:“你是谁?”
“他叫黄涛,”张勇开口道,“是这里的法医。”
萧云山朝他看了一眼之后便不再说话,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报告。
“不是,我说你聋了啊!”黄涛见他不理自己,面带愠怒的开口道,“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
见对方还是不搭理自己,又看到垃圾桶里的验尸报告,黄涛大怒,伸手就要拉他,但却被林宇昂一把抓住,“你没看到他在干什么?”
“看到了,那又怎么样!”黄涛咬牙道。
萧云山把最后一个字打出来后,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事给漏了?”
“老子没空回答你的问题,”黄涛怒道,“我问你,你他妈凭什么把我的验尸报告扔了?”
萧云山冷笑一声,拽着他来到尸体前,手指着死者开口道:
“她的心脏破裂,是你验出来的,可食管呢?她身上有多处压痕,死后受过性侵,你验出来了吗?”
“胃容物、血液都没有化验,就这么直接草草了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案子的进展受阻?甚至会把调查引到错误的方向!”
“这种态度你也配称法医?你从哪个学校毕业的?你的指导老师是谁?他凭什么允许你毕业?”
可能是被萧云山吓到了,黄涛支支吾吾半天,最后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我只是个实习法医。”
“实习法医?”萧云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这是你玩忽职守的理由吗?你还记不记得你大学开学的时候站在国旗下立下的誓言?”
“你对得起你身上穿着的法医服吗?你对得起门口的警徽吗?你对得起每个月纳税人给你发的工资吗?”
说完,萧云山松开手,冷冷的看着他,咬牙说道:“我们走,再去勘察一次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