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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
她有了身体，看起来很美丽，而且还有一把乌黑柔顺的头发，还有紫色的“衣服”覆盖全身，全是滋滋闪闪的雷电。
“那张脸出现了两次，都是借用黑云、白云呈现的。虽然很大的一张脸，可是有点抽象，实难看清楚是谁。”
震很遗憾地道。
“会是谁呢？”肖安疑惑极了，见李耳收起了哭声，正拿手轻拭眼角的泪痕，便问道，“李兄，鸿钧老前辈有跟你提过，他都有哪些死对头没有？”
也只有死对头，才会选择在老祖渡劫的时候要他的命。
“这倒是没听他提到过。”李耳想了想，摇头道。
“我知道，我知道……”小烛龙突然悲愤地道，“师尊有个死对头，是个死光头，一定是他！”
额……
它指的是心前辈。
要不是肖安跟心前辈接触过，受过他的指点，知道他的为人，肖安还真差点就信了。
肖安正想替心前辈辩解，李耳已经抢先喝斥小烛龙了：“别胡说，师尊说过，他与光头只是见识不同，道不同而已，并没生死宿命，也没矛盾到非伤即残的程度。你别乱以为，乱下结论。”
“那会是什么人呢？”肖安想了很久，这宇宙才刚诞生不久，也没几个人，而那些无色相之身的潜水者，肉身都没有，光凭意识生化能力，也不可能杀得了一个养成仙体的悟道者。
“能借云朵显现脸庞的，而且时间超过了三下，不用怀疑，对方定是一个悟道者。”震这时插话进来道。
肖安想了想，道：“没准是在前几个宇宙的时候，跟鸿钧老前辈结的仇，现在逮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才突袭得手。”
李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十分痛惜地道：“可惜我大师兄没有在场，不然，他能重塑回师尊的身体，起死回生，让师尊活回来。”
这都能起死回生，真有这么厉害的人？肖安听了直咂舌，忍不住问道：“你大师兄是——？”
“玉清大师兄。”李耳信心满满地回答道，“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肖安发出惊疑的声音。
李耳听出肖安语气中的惊疑情绪，知道大师兄的名号确实让人有些疑惑，于是解释道：“都说玉清大师兄是生于混沌之前，太无之先，元气之始，故名‘元始’。其实这说的是玉清大师兄合成了原子的贡献。
原子是物质组成的最小单位，可以说没有原子就没有物质，因此这个混沌之前没有原子，太无之先没有物质，就是这个意思。
后来大师兄合成了原子，才有了物质，而物质是宇宙的决定因素，当物质出现了之后，才有了宇宙。原子之于宇宙，就跟元气之于人体一样，是先天根本，‘元气之始’表述的就是这个意思。而天尊，只是我们高等文明对于科学家，取得最高成就时的一种最崇敬的尊称罢了。”
肖安听懵了。
他上辈子听到“元始天尊”时，感觉好神秘，好神奇，甚至联想到什么元气，身体里的元气那种，而天尊，联想到比玉皇大帝还有地位的神的仙的什么的。没想到跟李耳说的，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难怪你会说，要是你大师兄在场，就能从原子层次把鸿钧老前辈的身体重塑回来了。”肖安终于明白过来了。
的确，鸿钧老前辈的仙体被打碎了，构成身体的原子散落在泥土里，趁原子没来得及与泥土里其他元素发生化学反应，的确还可以抢救一下的——高等文明肯定有手段，能抢救过来。
“可惜啊，大师兄没有出定。”李耳哭丧着脸，“他是在师尊几个宇宙前，养成金仙之体的时候，第一个收的弟子。而那个时候，大师兄已经获得了天尊的荣誉，他觉得世界再无值得他发展的空间了，于是就入定了。”
“一直入定到现在，都没有出定吗？”肖安惊讶地问道。
李耳点了点头。
肖安：“……”
果然是搞科研的，都一个德性，越牛掰的科学家，往往越低调，越容易避世。
肖安笑了笑，他也曾有过避世的想法，只是还没取得什么骄人的成就，避世的话就是变味成逃避了。
等一下，他还有一个二师兄，也是天尊的荣誉……肖安一下子来劲了，问道：“李兄，你二师兄又是取得了什么成就，才会被尊称为‘灵宝天尊’？”
说到灵宝天尊，李耳马上又骄傲了起来：“我二师兄同样是了不得的人物，他取得的成就，仅次于大师兄。因为他是在大师兄的原子成果上取得的新成就，原子之所以能合成物质，就是我二师兄的功劳。
你上辈子也是搞科学研究的，虽然你们的科学在我们高等文明眼里看来，像小儿科，但基础都是相同的。你知道原子与原子之间是通过原子间键结才能形成分子，分子才能形成物质。而这原子间键结，就是我二师兄创造出来的，他就让电子做一个取舍运动，达到共用电子的效果，从而让相邻的原子结合到一起，这就是原子间键结的由来。
他的这个发明，是遵循了一种天道运作，因此他才会被封名为太上大道君，师尊更是妙赞他本人是‘道的化身’，深谙道的奥妙才会有此发明。”
这下，肖安又双听懵了。
上辈子的时候，他听到“灵宝天尊”，脑海里想的是一个能拿出很多灵器、法宝的神仙，能把对手打回娘胎似的厉害无比，没想到真实情况跟李耳说的同样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肖安甚至不用去怀疑李耳说的是真是假，因为他上辈子了解的道教，道士们观测天象，制定历法，采药炼丹，施针救人，还有借力使巧，发明用具等等，他们那套在古代就是一种科研活动，而他们的祖师爷，才是真正的科学家，早就研究到万物的起源——原子领域了。
“你二师兄也没出定吗？”肖安忍不住问了。
李耳摇摇头：“跟大师兄一样，取得了最高成就后，就对当时的世界不感兴趣了，一入定就到了现在。”
“这样的话，天知道他俩还会不会出定啊？”肖安有点惋惜地道，“没准这个宇宙毁灭了，他俩都未必会出定。”
也不是不无可能，毕竟他了解科学家的德性，避世之后的确很难再有出世的兴趣。
“道法自然，一切自有天数。”李耳倒是没那么悲观。
肖安突然看着李耳，郑重地问道：“如果你大师兄、二师兄都出定了，他俩联手能救活鸿钧老前辈吗？”
李耳点点头：“那是肯定的了。大师兄有天眼通，他能找到师尊落地的原子，即便原子爆碎，化成夸克，他一样能重新合原回来。另外，师尊的原子要是与其他元素结合成分子化合物，二师兄都能把他分离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