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后,湖中省,省会武水市。
“妈,最后你们开门了吗?”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问道。
“没有吧。”我妈沉默了一下然后回到我的提问。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没有吧这个回答,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我略微有些不满这个回答,觉得我妈在敷衍我,所以撇了撇嘴。
“就当个故事听不就得了,你还那么较真干嘛。”我妈瞪了我一眼,觉得我有些话多。不过总觉得是她不想继续讲下去了。
“行吧,那后来呢?”我觉得我妈的这段历史故事挺有趣,所以继续问道。
“我让你代阿姨不开门,我们俩就这样一直坐着到了鸡鸣天亮的时候才开的门。”我妈一边把吃剩的菜放到冰箱里一边回答道。
“就没有别的事情发生了?你听到的「庙在这里」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继续追问。
也不怪我这次非要借着让我妈从老家来武水市看我的机会问一问这件事。主要是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似乎跟我妈之前有关系所以我必须要问清楚。
“等到天亮打开门,门外什么都没有。空地上也没有过有人烧纸或者猫爪印之类的东西,空荡荡干干净净的。问了付组长和其他人,大家都说晚上除了风声什么声音都没听到。”我妈回想了一下说道。
“不过,从那以后你代阿姨房间里的灯泡就不再是一闪一闪的而是一晚上就烧掉一个,白天换上新的,第二天准坏。她住了几天以后就写申请死活要调走,没多久办事处也从这里搬走了。”
“办事处就废弃了吗?”
“就搬走了,后来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那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说了半天我妈都没说自己的情况,所以我直接开口问道。
我妈再次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第二天以后我头就特别痛,实在是痛得没办法了我就去了总场的医院。虽然说是一个农垦兵团的医院但是医生都是同济医院的学生和下放过来的医生。医生给我检查了一番以后发现我的血压在一百七八。把医生都吓到了,他说这是他干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在年轻人身上测量到这么高的血压。”
“后来治疗了几天以后血压就降下来了,也就没别的了。”
“一百七八???!!!”我听见这个值,有点吃惊。
当年的生活条件和生活环境,一个年轻人是不可能有一百七八的高血压的,没有客观条件。哪怕就是现在的年代,大部分中老年人的高血压也就在一百四五左右,一百七八如果再受点刺激估计就要脑出血了。
“后来我还回想了一下梦中我爷爷说的他的新家的地址,高台公社,铁板大队是在哪里。”
“哪里?”
“他去世以后本来骨灰盒是放在第一层的,后来按照规则,暂时不埋葬的骨灰就先放在骨灰墙的最上面。后来我去看的时候,那面骨灰墙跟我梦中高不可见的高楼仿佛一模一样。放骨灰坛子的窗口就是那住宅里的一个个房号房门。住宅外的银色电梯就是一座梯子,用来拿取祭拜在最上面的骨灰。而且骨灰墙的每一层都是铁板子做的!”
原来“高台公社,铁板大队”是这个意思!
“在后来呢?”我继续追问。
“没了啊,后来我就调回来总场了,然后跟你爸结婚有了你,就这样了。”我妈把桌面收拾完,把碗筷拿去厨房清洗去,我们就完成了今天的聊天。
“估计就是那次晚上的事情影响了我妈以后的人生轨迹。”我回到卧室,一边躺着一边回想刚才跟我妈的聊天内容。
为什么我要特意把我妈喊过来问几十年前的事情呢。
因为我也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不是一次,而是三次,不是连续三天,而是在我7岁、17岁、27岁的那一年,我梦到了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