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夷剑法”轻快凌厉,是以前剑宗弟子喜欢的剑法。“养吾剑法”威猛沉稳,是气宗弟子更喜欢的剑法。
林平之学过“独孤九剑”后,再练这些剑法就容易了许多。前后共用二十多天,他就把两门剑法修习纯熟。
……
十月中旬,福威镖局华阴分店的陈风起登上华山,给林平之送来了一封信。
如今,镖局的训鸽人已经在华阴分店培养好了信鸽,可以和西安分局进行飞鸽传书了。
这封信,就是从武昌分局飞鸽送信到西安,再转到华阴来的。
信中说,林总镖头派往成都府监视青城派的人,经过一番小心探查后发现,这几个月,余沧海一直在教弟子们练习辟邪剑法。
数日前,余沧海就率领众多弟子下了青城山,乘船顺岷江南下,进入长江后,一路向东而来。
青城派竟然提前发动了!
林平之立刻找到岳不群,道:“师父,弟子需要尽快下华山,回福州去了。”
“福威镖局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们派去成都的人发现,青城派余沧海这几个月在教弟子们练习辟邪剑法,数日前,他们已经大举东来,恐怕是要找福威镖局的麻烦。”
“福威镖局只是杀了一个青城弃徒蒋沧溟,余观主也要报仇吗?”
“我们与青城派的过节不止于此。余沧海的师父长青子曾经与我曾祖远图公比武,输招之后,郁郁寡欢,在三十六岁就去世了。”
这件事情,岳不群倒是知晓,他说:“原来是这件事。长青子前辈和你师祖是好朋友,曾对你师祖说起过,他自认这是他毕生的奇耻大辱。
“你师祖曾和他拆解辟邪剑法,想助他找出这剑法中的破绽。辟邪剑法看似平平无奇,却突然之间会变得迅速无比。两人钻研了数月,一直没破解的把握。
“那时我刚入师门,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在一旁斟茶侍候。”
林平之道:“‘辟邪剑法’内功另有奥妙,只钻研剑招是没用的。我以为,余沧海来报仇只是借口,来夺取完整的《辟邪剑谱》才是真正目的。”
岳不群思忖片刻,道:“那余观主是个不择手段的人,贪图你们家剑谱倒是很有可能。”
林平之笑道:“那余沧海若知道了《辟邪剑谱》第一句口诀的秘密,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岳不群也不禁一笑:“可惜他不知道啊。即便你们说出这秘密来,人家也未必相信。没几个江湖武人,能够抵挡扬威天下的诱惑。你们有把握应对青城派吗?”
林平之道:“我们福威镖局修习的是其他武功,并不倚靠‘辟邪剑法’。我爹娘和我三人都不是弱手,不怕他余沧海。”
岳不群道:“你现在若用独孤九剑,已经可以同我斗个旗鼓相当。但令尊和令堂却敌不过余观主,需防备他来偷袭你父母。
“那余观主毕竟是正道九大高手之一,内功甚高,一手松风剑法是江湖一流水平,摧心掌极为狠辣,青城暗器也相当厉害。你万万不可轻视于他。”
林平之道:“弟子明白。我爹娘会一套联合施展的剑法,相互呼应配合,极为精妙。他们二人联合,就可以抵挡余沧海袭击。”
岳不群道:“这样为师就放心了。你尽快下山去吧。如果敌不过青城派,就带着你父母到华山来,华山自会庇护你们。”
“谢师父,弟子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