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说得好,赏。”楼上就掉下来一个烧鸡。
乞丐眼前一亮也顾不得快板了,一把将烧鸡捧住,就啃了起来,吃的满嘴流油。
附近的乞丐虽然馋的肚子里的虫儿都在打滚闹腾,也不敢抢。能上云来楼二楼的人,要么非富即贵,要么是豪侠壮士。这些人性情古怪,给你的就是给你的,别人抢了,他们看着不顺心,那就要死。
跑堂伙计把托盘里的剩菜剩饭往地上一倒,乞丐们一拥而上,跪在地上抢的来劲。
跑堂伙计高高在上,仰着头,掐着声,“今天楼上大爷们高兴,这是赏你们的。赶紧吃,吃完了就上旁边蹲着,别挡着道,不然大爷们因为看见你们没了胃口,到时候一刀宰了你们,可别怪我没提醒。”
那打快板的乞丐,这么一会已经吃完了烧鸡,拍了拍鼓起来的肚子,悄悄凑到活计身边,小声问道:“老小,这楼上是什么人啊,这般豪奢,竟然包下了云来楼摆席?这花销,怕是得有百两白银了。”
活计嗤笑一声,“穷酸就是穷酸,也就这点见识了。今日这一顿饭,少说得有五百两。知道咱这远近闻名的招牌菜八仙过海不?今日这云来楼二楼,每一桌上都有一份。”
乞丐瞪大了眼睛,跑堂伙计的话已经超出了他能想象的范围,五百两,那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钱。
乞丐咽了咽口水,咂舌道:“咱这红霞镇,能这么花销的,除了赵家,也就是马员外家了。不过这两家一向不对付,若是一家这般张扬,另一家早来打擂台了。今日怎么这般安生?”
跑堂伙计似是受惊一般急忙示意他闭嘴,“别提马家,以后在红霞镇,就没有马家了。你这乞丐整天镇子里乱逛,不知道马家上下四十三口全都死于非命了,今日就是这赵家人,在这摆席庆祝!”
乞丐也吓了一跳,说话声音都小了几分,“莫非...”
跑堂伙计呵呵笑道:“祸从口出啊...”
身为跑堂伙计最重要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不,这边还跟乞丐说着话,眼角余光就已经看见一道人影大步走来,那身衣服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反正他们这些人是穿不起。
“客官...”话没说完,那人已经进了酒楼。
跑堂伙计急忙跟了上去,心里叫苦,这谁家的公子哥,怎么这般的莽撞,若是恼了二楼的赵家人,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客人,客人,您慢些。”那少年一转头,跑堂伙计神色一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心里暗道这是哪来的俊俏公子,怎么生的这般好看。
这少年公子一袭黑衣,黑发,黑眸,偏偏肤色白如玉,唇如霞,面上没什么神色,冷漠至极。
腰间斜挂着两把武器,一长一短,一把上面拴着铃铛,随着少年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另一把上面挂着丝带,如青烟飘动,缠绕于剑柄之上。
“你有事?”少年眉毛一挑,英姿勃发。
跑堂伙计只是低头拱手,“公子,这二楼今日有客,已经被人包下了,您看您就屈尊降贵在这一楼将就一下可好。”
少年笑了笑,摸索了半天,才拿出了几个铜板,“给我上碗清汤面。”
跑堂伙计可不敢轻慢,这少年一看就是江湖人,别说他今天就拿出几个铜板,虽说平日里,这点钱,都点不起一壶茶水,可今天,别说吃面,就是他要吃一锅烩也得给上来。
云来楼能顺顺利利的开张这么久,凭借的不就是看人下菜吗。
“行嘞,那公子您找个位置小坐,我马上让人给你去做。”
“不急,我先问问,楼上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