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家暖色调灯光轻柔晕染,咖啡香气似灵动小精灵般袅袅萦绕的小店里,柳如烟宛如一朵被暴雨狠狠捶打过的娇弱蔷薇,整个人失了生气,无力地趴在斑驳的木桌上,瘦削的肩头仿若秋风中的落叶,不受控制地瑟瑟颤抖着,泪水恰似决堤的洪流,汹涌澎湃,簌簌滚落,不多时,便将那桌布洇湿出一大片“伤心地图”。闺蜜晓萱恰似一阵旋风般心急如焚地冲进来,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响急促又杂乱,活像密集的鼓点敲在人心尖。她一把拉过身旁的椅子,“哐当”一声稳稳坐到柳如烟身旁,发丝被这阵“风”吹得有些凌乱,可她全然顾不上,便急切地伸出手,一下又一下,轻柔且有节奏地抚着她的后背,那动作仿若在安抚一只受伤惊惶的小兽。
“如烟,宝贝,别哭啦,你这一哭,可真是像一把把尖锐无比、淬了毒的小钩子,直直地往我心窝里挠啊,把我的心都要挠碎成渣渣了呀。”晓萱眉头紧锁,眉心拧成个痛苦的“川”字,满是心疼,一边说着,一边忙不迭地从包里像变魔术般掏出一包还带着体温的纸巾,抽了几张,仿若捧着珍贵的丝绸,轻轻按在柳如烟湿漉漉的脸颊上。“龙天这事儿,他纯粹就是做得比那糊涂虫还糊涂、比那混账鬼还混账、比那伤人精还伤人呐,可咱是什么人呐,咱是打小就像坚韧的白杨,坚强又洒脱的姑娘,可不能因为他犯下的这糊涂错,就像把自己关进小黑屋里,往死胡同里逼,折磨成这副可怜兮兮、仿若霜打的茄子般的模样啊。”
柳如烟吸了吸鼻子,抽泣着艰难抬起头,眼眶通红肿胀,仿若两颗熟透了、随时要爆开的火罐柿子,眼眸里盈满了委屈与不甘,嗫嚅着开口:“我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啊,他和那个林雪儿,居然在网吧那种乱糟糟、像个‘电子大杂烩’的地方,因为玩吃鸡游戏有了交集,还一路过关斩将,拿了那让人眼馋得像闪闪发光大宝藏的百万奖金,可这么大件事儿,他却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就像被随意丢弃在角落的破抹布似的外人,瞒得密不透风。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傻乎乎地以为,我们之间的情谊在悄然生根、发芽,像春日里最娇嫩的绿苗,是与众不同、满是希望的……”
晓萱心急地赶忙伸出双手,那双手好似温暖的小火炉,紧紧握住柳如烟冰凉的手,打断了她的话,目光灼灼,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劲儿,说道:“如烟,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你对他的好,那是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就像夜空中最璀璨的北极星,醒目又耀眼,是他猪油蒙了心,不懂得珍惜你这份赤诚真心。林雪儿或许是在游戏世界里混得风生水起,是个技术高超的游戏主播,有着她在电竞圈子里的风光无限,好似一只在游戏丛林里称王称霸的‘花孔雀’,可那又能怎样呢?在实实在在、真金白银的情谊这档子事儿上,她和龙天那点靠游戏堆砌起来的默契,哪比得上你俩这么多年同窗相伴、同甘共苦,仿若醇厚陈酿般的深厚情分呐。他就是一时被游戏里的像‘迷魂汤’一样的热血冲昏了头脑,被那巨额奖金晃花了眼,猪油蒙了心,才忘了身边真正重要、真正值得他用心对待的人是你呀。”
“可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眼巴巴地盼着一份可能打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存在的感情,满心期许都成了泡影,我这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得要命,就像一只被掏空了五脏六腑的布娃娃。”如烟说着,泪水又汹涌起来,声音也因长时间的哭泣变得愈发沙哑粗粝,像老旧的风箱在嘎吱嘎吱作响。
晓萱听着,眼眶也跟着泛红,心疼得眼眶里蓄满了泪,她咬了咬牙,提高音量,字字铿锵,笃定地说:“别!千万别有这种念头!你可是咱圈子里出了名的重感情、真诚善良的好姑娘,多少人在背后羡慕你的才情,夸赞你的热心肠呢,你就像那藏在深巷里却馥郁芬芳的美酒,越品越有味儿。龙天这次错过了你,那是他没那个福分,是他的损失,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咱就当这次是老天爷给咱使了个绊子,让咱认清这么一个糊涂蛋,以后呐,有的是大把大把像缤纷彩虹般绚烂的好机会,去遇见那个真正懂你、珍视你的人,把你这颗滚烫得像燃烧的小太阳的真心,交给懂得回馈、懂得感恩的人手里。”
柳如烟吸了吸鼻子,红肿的眼睛里慢慢有了一丝光亮,仿若漆黑夜空里透进来的一缕曙光,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期许,轻声问道:“真的吗?我还能遇到那样珍视我的人吗?”
“当然啦!”晓萱像是被点燃了斗志,“啪”地一下拍在柳如烟的肩膀上,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你呀,就像一本精彩纷呈、韵味无穷的好书,之前是他龙天没那个悟性,读不懂你的好,以后自然会有慧眼识珠的人对你爱不释手。现在难过一阵那是人之常情,可千万别陷进去太久,生活的车轮还得滚滚向前呐,好玩的事儿、合拍的朋友多着呢,咱把这糟心事就像抖落灰尘一样,狠狠抛开,重新整理行囊,大踏步出发!”
柳如烟凝望着晓萱坚定且充满鼓励的未来,终于破涕为笑,虽说脸颊上泪痕还未干透,却仿若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重燃了对生活的信心,紧紧地握紧晓萱的手,微微点头,似在许下对未来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