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蔡晚班下班回家,从早市旁路边,遇到老人想买东西,手机支付操作得慢,蔡蔡以为她是窘迫,着急上班,看她金额不多,毫不犹豫帮她付了钱。
老人直接找到医院,给她送了锦旗,那时候蔡蔡才想起来,老人曾是她的病人,住院期间,蔡蔡没少关注她,给老人留下了好印象。
老人早有撮合他们俩的意思,但蔡蔡一直没放心上。
“那蓟律对你——”
蔡蔡毫不犹豫的摇头。
“他太了解婚姻了,而我每天面对的是病人,一个需要爱心,一个精于算计,回到家聊不到一起,想想就害怕。”
见白果没了话音,蔡蔡将手搭在她肩上。
“都怪我们当时太年轻,是人是狗分不清。”
“你说的话,可不像没谈过恋爱的人。”白果话音幽幽的。
“没养过猪,还不知道猪肉长什么样吗?”
蔡蔡不以为意,将手机拿出来给她看:“你没看到,礼炮响起来的时候,狗渣男的脸都黑了。”
两人说说闹闹,到了KTV。
是蓟律帮忙定下的包房,说她们两个女生要喝酒去乌烟瘴气的地方不安全。
KTV设在五星酒店楼下,层层有安保把守。
蔡蔡报了预留着的电话,密码,才放行。
白果的手机响了。
“嘉木哥。”
卫嘉木在电话那端握着方向盘,神情凝重问:“你在哪里?”
“KTV。”白果不假思索回答。
“给我地址。”白果正要问为什么,电话挂了。
“怎么了?”蔡蔡看出白果脸上的疑虑。
“他的朋友,卫嘉木,可能要过来。”
“我想起来了,你说过,他待你像大哥哥。”
白果用力点点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卫嘉木的第一面,她就觉得亲近,一开始还以为是丰承安的关系,没有多想。
他前天说的那些话,和他当时的神情,感染了她。
“把地址发给他,一会儿蓟律也来,有律师在,晾他也不敢闹事。”
没有多久,人陆续到了。
卫嘉木手里拿了束鲜花,蓟律拎了蛋糕,两人见面,简单寒暄。
“蓟律,嘉木哥,你们认识?”
“工作上有交集。”蓟民简单解释。
白果浅笑,在心中感叹,圈子真小。
蔡蔡守着点歌台点歌。
“你等一下,我有个电话进来。”
卫嘉木说着朝包厢门走去,包厢门猝不及防被人从外推开。
白果看清来人时,人瞬间愣住。
他怎么来了?
整个走廊安静下来,廊道灯光幽暗暧昧,古煜洲站在半明半暗的光里,双手插袋。
彩灯一闪一闪,光影落在镌刻般的完美骨相脸庞上,显得他整个人邪肆鬼魅,白T,黑西裤,宽肩窄腰,腰脊紧致。
白衬衫,白T,他好像酷爱白色。
可白色穿在他身上,却不能给人纯净之感,亦正亦邪的。
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
“就这么来的?”卫嘉木跟他很熟,巡视了他一眼,问。
“不然呢?”
古煜洲不是个善茬。
白果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