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言语间,伊如梦又斩落了一条触须,左掌则是往前一推,数颗泛着赤芒的珠子扑向张牙舞爪的触须丛,随着高温灼烧时的“呲啦”声一同而来的还有四溅的破片。
伊如梦习惯性地用左臂挡住破片后,左手食指中指一并一挥,一道金芒涌现:“浪铁炎!”
趁着傀与自己之间有所阻挡,她连忙向缤堇的方向奔去…
“缤堇!”
“在!啊!”
“伤到哪儿了!”
“左臂……呜!”缤堇只觉得一股腥甜正止不住地从口中涌出,浑身使不上力气。
脚下一软,她倒在了伊如梦的怀里。
“破道之四十三,半触破!”从伊如梦的两点钟方向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稍稍在后传来的还有爆炸的巨响。
“破道之四十八,地灼!”是一个陌生青年男子的声音。
不久,伊如梦感觉周身的寒意消失了。抬头一看,星星点点的柔和白芒正升向天空。
“缤堇,抬头吧…傀已经被干掉了哦。”
“她怎么了?”男青年用不甚关心的语气说道,“不会是实习的新人吧。”
“那又怎么样!!”伊如梦冲着男青年喊道,“要你管!”
四人都很明白,她吼破音了。
“我…”男青年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便被顾小裁打断,“如梦姐,你们这是?”
“是我不好!”伊如梦不无愧疚地说道,“大半夜的还要麻烦你们…”
“没事,人不是还在嘛。就当是半夜运动一下也好。”顾小裁仍是不温不火的样子,“哦对了,那位叫徐临,其徐如林的徐,欢迎光临的临,是五番队临时加派过来的队士。”
“五番队队士徐临…”
“二番队监察组副组长伊如梦。”
……
01:38…
“非常对不起!缤堇不小心被傀打伤了,还影响到小裁的睡眠…”
“哪用得着抱歉啊。如梦姐你可真是的,和缤堇一起洗个澡缓和一下吧,嗯?”
“呀?不行啊。”
“那就是想和我一起洗喽?是这样没错吧!”
“欸…”伊如梦觉得自己脸颊火辣辣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答应了对吧?”顾小裁兴奋地搂着伊如梦,“是答应了没错吧!”
“欸…”
“嗯,就这么说定了哦!”
01:58…
“如梦姐,小裁姐,我洗好了。那个,有衣服吗…”
“啊,等一下哈。”小裁从衣柜里取出一条睡裙,走到浴室门前,“哗”的一声拉开移门。
“小裁…姐?!”缤堇的声音有点发抖。
“呐,你的睡衣。”
“谢谢…”接过睡裙时,缤堇的手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惊吓,抖得像筛糠一样。
02:00…
缤堇从浴室里出来了。
“好,如梦姐,我们一起进去洗澡吧~缤堇,头发擦干后不要忘了吹干哦。”
……
02:01…
浴室。
“如梦姐?”顾小裁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
“不脱衣服吗?”
“不行。就算我们曾经是同睡一张床的交情…我怎么好意思在…”
“那我转过去?”
“老样子。小裁,请你出去…”伊如梦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道,“或者,这个澡我不洗也罢。”
“哎呀,如梦姐…”小裁轻声抱怨道,“太拘谨了吧…”说完走出了浴室,轻轻地把门掩上。
“不过,这种感觉,也挺好。”
02:44…
两人手挽着手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小裁见阳台的灯依然亮着,疑惑地在伊如梦耳畔轻声说道:“如梦姐,她不会还没睡吧…”
此话一出,后者的脸颊瞬间变得羞红。
“曾参子,孔……孔丘生。”一句不管怎么听都像是梦话的话从阳台传来。
“之前没见她说过梦话啊…”
“与君之水天上来…斗酒十千杯莫停。君不见:古来圣贤皆寂寞,壹是皆以修身本。轻去就,死生为虚诞;为未乱,治乱之条贯……余不忍为此态也,犹人之有四体也……日晒炎炎似火烧,与客泛舟到剡溪。姑苏城外新醅酒,沙场秋点夜光杯。闻之压城城欲摧,大珠小珠落玉盘。日上三竿暖吾骨,会当一饮三百杯……他日若遂凌云志,任尔东西南北风!风休住,蓬洲吹去三山去!”
“这到底…”伊如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的天哪…”顾小裁正在检索自己的知识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