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雨和柳茂林都换了件深灰色衣服,身边带着几个兵,同样晓住夜行前往岭西。
这天就来到了岭西甘岭道,柳星雨把几个兵安排在一个土地庙内,自己和柳茂林前往官道查看。
他们可不敢走官道,他们在官道旁边的山林里穿行。柳茂林走在前面,柳星雨跟在他后面。
二人在山林里走了好一阵子,忽然柳茂林蹲下了身子并且叫柳星雨也蹲下来。
柳星雨赶紧蹲下来,这时就看见官道上一辆满载货物的马车缓缓地从他们来的方向驶来。
马车上除了赶车的还有四个家丁模样的人。
二人见马车驶过,就站了起来继续在山林里走。
不一会就看见刚才的马车在前面的官道上停了下来。
再往马车前面看,就见几十个大汉提着刀向马车靠近。
几个家丁和赶马车的正在跪地求饶:“各位好汉们,我们就是给我们老爷搬搬货的下人。还请好汉们手下留情,饶了小的们的命。”
柳茂林见状正想前去制止被柳星雨一把拉住,并叫他蹲下来观看。
五个人被五个大汉一人一脚踢倒在地,并且把脚踏在他们身上,同时刀也放到了他们的脖子上。
几个人吓得瑟瑟发抖,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一个为首的大汉扛着刀,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马车边,他检查了一下车上的货物:“他妈的,就这点东西,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说完就朝他刚才过来的方向走:“弟兄们把货物都扛上,我们回山上去。”
“好乃,大哥。”过来几个大汉一会就把马车上的货物都抗到了肩上,跟在大哥后面走。其余的大汉跟在他们后面,最后那五个大汉把脚收了,跟在最后面。
五个人活了下来,赶紧爬了起来,坐上空马车掉头就跑。
柳星雨对柳茂林说:“爹,他们就是马匪。我们跟上,看他们山寨在哪里。”二人猫着腰跟在几十个大汉的后面。
那个为首的大汉就是梅子岭山寨的寨主任大彪。
梅子岭是这一带最大的山,任大彪就带着几十个匪徒从官道上走进了梅子岭大山里,根本不知道后面有人跟着。
山路不好走,可是他们却如履平地。走着走着,忽然就见几块岩石中间站起来一个人。
柳星雨和柳茂林赶紧把自己藏得隐秘些。
只见那人对着任大彪行礼说:“大哥好福气啊,又是满载而归。”
“嗯,干的不错,回来给你酒喝。”任大彪说。
“谢谢大哥。”人又在岩石中间消失了。
任大彪这一路回山寨的路上,暗哨明哨足有十几处。
柳茂林跟在后面吃惊不小:“一个小小的山寨竟有这么多哨卡,真是长见识了。”
二人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躲过一个个明哨暗哨,直到看见山寨。山寨上有瞭望台,还有不断来回巡查的匪徒。
柳星雨看着山寨对柳茂林说:“就这个山寨,我们现在带兵来打,打进去了也找不到一个匪徒。”
二人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这时蹲下了身子柳茂林问:“为什么?”
“因为像这样山寨一定会有暗道通往山下。当我们攻进去了,他们早就从暗道里逃走了。”柳星雨说。
“那我们怎么打?”
“这个回去再说。”
任大彪抢了一车货物回去的第二天黄昏,梅子岭山寨里。
任大彪正在和几个匪首一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他坐在龙头老大交椅上,前面有张桌子,桌子上有酒有肉。
下面两边各有两张桌子,桌子边同样坐着几个壮硕的匪首。
这时进来一个匪兵,他进来就单腿跪下说:“大哥,探子来报说:牛头山县正有一纵人马朝这边赶来。”
任大彪立刻放下酒肉,兴奋的说:“一纵人马?有多少人?”
“大约一百多人,都带着刀剑押着十几辆马车。”
“牛头山县离此有多远?”
“大约二百多里路。”
”他们走的快不快?”
“车上货物很多,很重,他们走的很慢。每天大概只能走七八十里路,估计两天后能到我们这里。”
“好,太好了。”任大彪高兴的说:“你出去继续打探,一有消息立即回来报告。”
“是,大哥。”
任大彪举起酒碗说:“这回我们又要发啦。来,兄弟们我们先干一碗。”说完一仰脖把酒干了。
坐在一张桌子上的一个人说:“任寨主可不能轻敌呀,他们可都带着兵器呢。”
“哈哈。”任大彪说:“国师不必担心。我还怕他们不带兵器呢,带了更好。”
这个被称作“国师”的正是西楚的国师屠奎年。
屠奎年说:“为什么?”
任大彪说:“他们带着兵器说明这趟货很值钱。老子们就喜欢值钱的东西,哈哈。”几个匪首也跟着哈哈大笑。
屠奎年说:“寨主就不怕他们是官兵假扮的?”
“国师太过小心了。”任大彪喝了一口酒一抹嘴说:“刚才你没听见那个小弟说,是从二百里外的牛头山过来的呀。这说明,我的探子已能探到二百里以外的消息。实话跟你说吧,在这方圆几百里内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能立马知晓。朝廷那个大将军柳茂林三次带兵来围剿我,我让他连根毛都未见。所以呀,不用担心。他们绝不是官兵假扮。来,喝酒。”
屠奎年也喝了口:“如此最好。但是还是要仔细探查。”
“你放心,十几年了,我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