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怕出名猪怕肥,树大招风。
柳星雨终于体会到这些话的含义。他看着送来的礼物说:“爹,你见过像今日之事吗?”
柳茂林点点头说:“圣旨刚下,贺礼也至,这太不寻常了。”
柳星雨说:“爹,明日早朝,我与你一同进宫。”
“雨儿是要问郝公公出宫传旨的路上遇到了谁吗?”
“这个不用问。我们出了皇宫,郝公公手拿圣旨随后赶来,圣旨内容并不难猜。我吃惊的是他传播消息的速度,而且最后还把消息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在皇上心中种下对我父子的芥蒂。”
“只可惜他操之过急,露出了破绽。”
“我儿可是已有怀疑对象?”
“只是心生怀疑,并无证据。”
第二天天还没黑,柳茂林就把府门上的“大将军府”的牌匾换成了“大司马府”的牌匾。
晚上酒宴上,柳茂林夫妇坐在主位上,下面两边安着品级大小坐着众大臣。柳星雨毕竟是在自家,坐在前排靠近厅门的位子,离主席相隔三四张桌子。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就见吏部尚书放心酒杯抱拳说:“下官早就听闻大司马有位公子才貌双全,今日一见真乃是人中之龙啊!我有一小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生得美貌,又与柳公子年龄相仿。我愿意把小女许配给柳公子,从此我们两家结为秦晋之好,不知大司马意下如何?”
柳茂林刚要回话,就听兵部尚书说:“吏部尚书可能有所不知,大司马一年前曾给柳公子提过亲。提亲的对象是谭江浦谭捕头的千金谭灵儿,这个谭灵儿呢,她会点武功。我想啊,大司马和一品夫人都是我朝武功非凡的战将,他们肯定喜欢会武功的女子做他们的儿媳妇。在下有一女,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美如花,年龄和柳公子相仿,而且还会武功,更是大司马府的上上之选。”
柳茂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也要说话呀,就在抱拳正欲开口的时候,户部尚书突然开口说话了:“大司马,在下也有一女和兵部尚书家的千金一样也会武功,而且在下贱内和一品夫人是表姐妹。如果我们两家结为亲家,那可是亲上加亲,岂不更好!”
柳茂林正欲开口,就听丞相干咳了两声说:“今天我们是来给大司马升官,柳公子做官祝贺的,可老夫怎么觉得各位大人是来抢亲的。”
两句话说得极为严正,几位大人不由老脸一红。
但是忽然,丞相话锋一转说:“老夫虽没小女可嫁柳公子,但老夫有一孙女尚未出嫁,我看和柳公子很是般配。”顿了顿又说:“大丈夫三妻四妾还是可以接受的。”
柳星雨听完,心中暗骂:老奸巨猾,如果都答应,岂不在辈分上给你占了便宜。
柳茂林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说:“多谢各位大……”话没说完,被柳星雨打断了。
只见柳星雨在下面站起来说:“不知刚才丞相大人所言是否当真?”
陆纳海说:“老夫所言自然当真。”
“三妻四妾,晚辈倒也愿意。”柳星雨抱拳问向三位尚书说:“不知三位尚书大人可有异议?”
“这个下官还要回去跟小女商量,商量。”吏部尚书说。
“不瞒各位大人,在下惧内。事发突然,在下还要问问内人。”兵部尚书说。
“在下也是,一品夫人最为了解了。”户部尚书说。
“既然三位大人如此说,那此事就此作罢。”柳星雨对着丞相陆纳海说:“不知丞相大人可还坚持?”
“老夫之言岂会更改。”陆纳海说。
“也不在乎晚辈娶三妻四妾?”
“但娶无妨。”
“多谢丞相大人。”
陆纳海站起来说:“老夫今日已酒足饭饱,就此告辞。“然后对着四下拱了拱手走了。
众人见丞相走了,也纷纷站起来:“今日酒已尽兴,下官就此告辞。”
不一会众人都走了,只剩下柳氏三人。花羽凤立刻跑到柳星雨面前:“雨儿,你真的要娶相爷孙女为妻?”
“娘,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柳星雨说。
柳茂林也走了过来说:“雨儿,今日几位大人可有什么不对?”
柳星雨说:“三位尚书大人之言倒是极为正常,恐怕丞相是别有用心。”
柳茂林说:“那你还答应了亲事。”
柳星雨说:“如果我不顺着丞相的话说。今天无论怎么回答,都会得罪其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