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还是为了创出新功法,他都想看一看李木子的功法,以及她身体的五脏六腑和筋骨脉络。
但是他耻于开口,他本打算与李木子结最为高等的伴侣契约,待神魂交融之就可以记忆共享。
李木子这样直白的问出来,顿时让舒淼觉得自己有点儿矫情了。
他们是未婚伴侣,何必这么扭捏。有需求,就直白的说出来。总比藏在心里让对方猜测要好。
随即整了整心态,诚恳地对李木子道:“木木,我可不可以观摩一下你的功法?”
李木子唇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直接就贴了过去。
舒淼连忙抬手抵在她的双肩上,不敢与她对视,有些结巴地急声说:“等,等夜里,找好营地,再,再看……”
盯着他绯红的面颊,李木子垂下眼睑,点头答应了。
舒淼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已经发现了,李木子好似不懂何为羞涩,她大胆且率直。在外界时,由于环境的原因,李木子是会收敛一些的。
可若是在她的意识空间里面,反应不及,他一定会被扑倒。
舒淼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心态与想法的转变需要时间,他会努力在短时间里面摆脱“舒淼”的记忆,与那些君子礼仪等的影响。跟上李木子的节奏,在她靠近时不作回避。
况且,这里并不安全,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立在江边树梢,看着较她记忆中宽了一倍有余的江面。正前方奔腾而来的江水,“轰轰”涌到青山脚下,一分为二,向两侧流淌而去。
吊桥在右侧,悬在水面上,随着江水晃荡着。湍急的水流没过吊桥,瞧不见桥面状况。这水位竟也比过去高了十米有余。
李木子将解毒丸递给舒淼,这是用她的血制作的,能抵御大部分的瘴气与毒物。即使有她还未产生抗体的,也能延缓毒性的发作。
舒淼接过,直接就丢进了嘴里,没有半丝犹豫。药丸入口即化,一点也不苦涩,反而带着淡淡的清香与甜意。
抿了抿唇,下意识去分辨其中材料时,尝到了极其浅淡的血腥味。神色一顿,“木木在里面滴了血?”
李木子点点头,“我,毒抗高。”
忍了忍,舒淼还是小声地开口道:“我毒抗也高的。”
“交换,想你吃。”
舒淼立刻就想起了他神魂威压喝退那些鸟的时候,受了伤出的血,都被李木子舔去了。
一血换一血,倒也没有错。
不再在这问题上纠结,舒淼转移了话题:“木木,锁桥上的木板没有了。桥下还有水兽潜藏着。”
将自己“看”到的景象说给李木子听。不像李木子有着强大的感知,和对危机的察觉。他只能散出神识,时刻用“目虚术”来观察四周。
幸而“目虚术”消耗的魂力不多,不间断地的使用还能达到锤炼的效果。
“嗯。”李木子应了一声。她的魂识还太弱小,看不到那么远的地方。不过无所谓,以她的反应力,除非实力完全碾压她,否则不可能偷袭得到她。
正好,舒淼刚学会了身法“拂风”。只要心境平稳,以“拂风”的速度,再加上江风的加持。水里的大家伙,也是轻易追不上他的。
立在桥边时,李木子有些沉默。锁桥上的木板都没有了,只剩下了几条铁链。固定的岩石上,也有了些裂痕,眼见着马上就要断了。
水底下,影影绰绰,巨大的身影在来回地游曳着。只要踏上锁桥,它们就会发现他们。
对于她来说,仅凭这些铁链,已经能够让她轻松过江。
“大淼淼,要怎么,过桥。”
李木子牢牢地记着《家族记事》中所述,绝对不可以问伴侣“行不行”,“怕不怕”,“敢不敢”之类的话。
特别是男性伴侣,有可能会伤及他的自尊,使之生气。
不过,生气了就能用亲亲来哄。
可她为什么要让舒淼生气?不生气就不能亲亲了?李木子不懂这其间的联系。
她只是觉得,舒淼这样美的一张脸,还是笑着好看。
舒淼转头看她,他刚才用神识探入水中,打量那些体型巨大的鱼、虾、蟹。发现了修仙时代的蓝尾雀纹虾、白玉蚌、三尾棱刺蟹、末法时代的青黑斑等。
都是那时候有名的灵食,除了味美外,还能制器炼丹。
“木木晚上想吃什么?鱼虾蟹还是蚌?”至于这个时代异变的新物种,或者血脉尚未完全觉醒、外表还很丑陋的就暂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话落,反应过来李木子刚才的问题,立即道歉,“对不起,我刚刚在探查水下的那些水兽。木木不要担心。水兽虽多,但都是些灵性都未开的异兽。我稍微释放一点神魂威压就能震慑驱离。”
“不要紧?”
“只放一点点气息就可以。不要紧的。”知道她问的是他之前因驱离鸟兽而受了点伤。便抬手覆到李木子的头顶上,安抚地揉了揉。
若可以,舒淼并不想使用神魂威压。因为它会对神魂弱势的一方造成伤害,意识空间越混沌,伤害越大,严重的可能会直接崩溃。
要是没有大机缘,几乎没有修复的可能。也就绝了它们开灵化智的可能。
在当时的修仙时代这是大罪,也是舒淼之前会受伤的另一个原因。冥冥之中遭到了什么的反噬。说明这个时代也有这个禁忌。
幸好他当时身体素质比较弱,使用出来的威压只起到了震慑的作用,并没有伤到那些鸟的意识空间。
“之前是我第一次使用,不太熟练,现在不会了。”舒淼向李木子保证,手掌又留恋地在她头顶上揉了揉才放下。
李木子的头发受她精心保养,又黑又亮,顺滑柔软,手感非常好。
闻言,李木子点了点头,她相信舒淼不是莽撞的人。放下心中忧虑,看着他蹲下身来,双掌贴在树枝上。
接着巨树颤动了一下,一根树枝开始在锁桥的上方向前延伸。
突然,一道水柱从水中窜出,打在树枝上,一下便将它打断了一截。水柱去势不减,一直到空中百米才爆散开来。
断落的树枝落到江面上,底下的生物以为是食物,争相上前撕咬,激起阵阵水花,漆黑的鳞片在水花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