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达摩洛耳朵上的几个眼熟的耳钉,孟知白心下一紧,想起舒淼给他空间球时的随意态度,恍然。顿时升起浓浓地失落,还有一丝释然。
达摩洛看他周身气息一阵波动,像是想通了什么,再看眉宇间的愁意都少了。眉眼弯弯,果然是修佛的好苗子。
她是有伴侣的象,孟知白看舒淼的眼神代表了什么她当然明白。他能自己想通真的很好,毕竟舒淼不是他能够肖想的。
“那我们走吧。”达摩洛温柔地看着孟知白道。
“……好。”孟知白点点头。有些忐忑,又很向往。达摩洛太温柔了,给他的感觉真的很像妈妈。
鼻子上的佛纹亮了一下,佛力缠到孟知白身上,将他托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背上,达摩洛道:“坐稳了。”
“嗯?”达摩洛眉头一皱,有种被冒犯的不悦。
“族长大人,怎么了?”孟知白疑惑地问。
“有人类操控风元素,偷窥我们。”达摩洛身上的佛纹亮了起来,佛力向四周荡开,瞬间便将那些风元素给驱离了。
然后感觉到孟知白情绪有些不对,关心地问:“孩子,白白,怎么了?”
孟知白恍惚了一下,白白这个小名很久没有人唤过了。他踌躇了一下,问:“大人,那位大人与您提过我多少事呢?”
“你唤我洛姨就好了。圣者大人只同我说他遇见了一个修佛的好苗子,不过是适合修欢喜佛的,让我来接一下。”
“圣者大人……”孟知白喃喃,难怪身上会有金光,瞧着就如仙如佛。
“我的体质对别人的修炼有很大的帮助,所以,遇见了许多不好的事情。这个风灵力应该就是那个囚了我的人散出来的,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孟知白声音有些冷地道。
“那你要报仇吗?有我压阵,你可以轻易杀了他。”达摩洛停下脚步,声音温柔地提出建议。
孟知白摇了摇头,想到自己现在正从在达摩洛的背上,她肯定是看不到的,连忙说道:“不用。我是恨不得杀了他,可就这样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他刚才肯定是发现我了,可已经不能再将我抓到手中。享受过拥有我的便利,失去我之后对于他应该会很折磨。”
达摩洛甩了甩耳朵,他们从来杀伐果断,即使如戒律那般规矩甚多的一脉,只要不破戒也是说杀就杀的。想了想,以为孟知白是误会他们与凡间佛教之间的关系,试探道:“我们佛门不是凡间的佛教,是可以正经打杀的。”
孟知白扣着手指,满心纠结。说实话,被侵犯的时候,是真想杀了他们,现在能过上好日子了,又感觉没那么恨了。
毕竟在哥哥丢下他的那个时候,他没有行动能力,活尸离得他又近,若不是他们,肯定是活不了。
[阿池,白白有仇人,可他又好像不想杀掉对方。为什么?]达摩洛疑惑地在脑中呼唤达摩池。接着将孟知白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只能说,他更恨的并非是他们吧。心中有纯善,有天真,却并不适合这个时代,带回来好好教吧。不过,为免之后又后悔而产生心魔,问他是否想揍对方一顿。]
[好的。]
“白白,既然不想杀人,那你要不要去揍他们一顿?”达摩洛道。
孟知白双眼一亮:“要!!!”
达摩洛仰鼻闻了闻空气中的气味,分辨了下方向,背上的孟知白已经迫不及待地指着大路村的方向,道:“往那边走。”
“好。”
***
舒淼与李木子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大路村,神识辅散开来“看”到五层小楼,楼顶天台上的王涛一行人。
“那是大象?也太大了吧?!!”
“太可怕了吧?这东西能打得死?被它碰一下就会碎了吧?”
“涛哥怎么办?”卓兰蹙眉转头看向王涛,这才发现他居然满脸铁青,眼含担忧地看着他:“涛哥,你怎么了?”
若是平日里,卓兰一流露出这样的表情,王涛早把他拉到床上去了。
而现在,他双眼赤红怒瞪着达摩洛,咬牙道:“孟知白在那里。”
“什么?”卓兰震惊,怀疑地往后头窝在角落的两人看去:“萧乘乘不是说没人吗?”
“突然冒出来的。”说到此,王涛的情绪反而平静下来了,有种发现猎物的兴奋感:“那两个人本事不小啊~”
居然能藏到连他的风都找不到!
卓兰闻言,脑中又浮现了舒淼与李木子的模样,心中一动,眼中划过一丝异样。面上却一副松了口气,理所当然地挑眉道:“我猜他也不敢对你撒谎。”
“你知道那象是什么吗?”王涛转过头来,眼神诡异地盯着卓兰。
卓兰压下心中的不适,极为捧场地带上几丝好奇开口问他:“是什么?”
“是妖怪,会说话的妖怪!!”王涛压低了声音,怪腔怪调地说。
卓兰刚配合地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王海扶着腰,从天台门走了出来,咋咋呼呼地嚷嚷:“大哥,大哥,我刚听阿岁说你找到孟知白了?他在哪儿?快把他抓回来,给我疗伤,痛死我了。该死的小贱人,还敢跑,看我不……”
对上王涛幽沉沉的视线,王涛声音低了下去,求救地看向卓兰。
卓兰冲他翻了个白眼。昨天帮了他一把,夜里差点被王涛弄死,他现在还有点腰酸腿软。挪开视线,他可不想再因为王海赔上自己。
他还是自求多福吧。
王海见卓兰不帮他,脸色一变,眼中划过一丝阴郁。可他不敢表现出来,王涛对他可没有多少兄弟情谊,只有顺着他才可以。
王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正等着他要做何表情来取悦自己,好让自己不惩罚他。就见王海满脸惊恐地看着他身后。
瞳孔一阵紧缩,危机感陡升,王涛猛地转过身去,就见到那头巨大的象,正朝着他们快速接近。
达摩洛见他们都看着她,想了想,放开了对自己动静的控制,霎时间,随着她地每一次落脚,大地都响起沉重的闷响,带起强烈的震动与阵阵烟尘。
“他来报仇了。”王涛舔了舔唇,笃定地说。
“谁?孟知白?”王海也不笨,立刻就想到了是谁。他扶着腰,一边龇牙忍痛,一边努力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