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让我进去,我要亲自问他。”
“元姑娘,入药也不急着一会儿,何必再闹,王爷会兑现承诺的。”
这个木头还真把她当傻子,从来没什么雪莲,就算王府多得是奇珍异宝,按赵洵的性子也该问她要什么雪莲吧。
“是吗,那若是王爷醒了拿不出我要的雪莲,江侍卫可要自掏腰包给我补上,毕竟是你自己自作主张答应我的,打开门,我今日一定要见到他。”
江回拦在门前,“不行,王爷说过不见任何人。”
见他如此一本正经,她倒也不惧,一点点顶上去,将他往后逼,,“喔,是吗?那我硬闯,看看王爷能不能下杀我的令。”
江回明明手握利剑,此时也没法对着她,可她一步步贴过来,他又一步不想退,就这样被逼着昂着头挡在门前,不敢直视。
元清晚心中坏笑,看来这小子不通情色,就这样逼近他,就面红耳赤,不敢睁眼。
若不是她现在还有事,还真想逗逗他,“傻小子。”
笑着说罢,直接从他旁边钻了进去,等他反应过来时,早已城门失守了。
元清晚一踏入内室,便闻到很浓的药味,赵洵上半身赤裸包着纱布躺在床上,旁边两位医官还在研究着应对之策,赵洵中的那支箭上涂了毒,两位医官对这种毒头痛不已。
元清晚听了他们的诊断,又自己去看了症状,这才确定毒药的出处,本是西南生活偏僻的巫族用来对付山中大型野兽的,居然被人用了人身上,要不是他立刻服了清新解毒丸,哪有机会在这里等他们争执。
在扶幽山的那间屋子有许多各种杂七杂八的医书,那时候元佑找给她解闷的,她觉得有意思,便读了不少,想来是元佑所收藏的,对那些东西又好像原来就看过似的,记得很快。
两位医官奉皇命来救治肃章王,治好了荣耀加身,治不好便是脑袋不保,可偏偏遇上如此少见之毒,正是急得没法,不敢下手,此时有人愿意接手,当然求之不得。
于是这房间中变成了由元清晚主持大局,可她又不好意思使唤这两个老头儿,便只好让人去把元佑叫来协助。
元清晚交代完毕,元佑和江回去便去准备解毒的药,她留在房中先给赵洵施针,逼出一些毒血。
赵洵烧得迷迷糊糊,被针刺痛反而有些清醒,本能地想收回手,元清晚费了好大劲才拉过来握住。
赵洵烧得迷糊,整个人就有些失控,不知道是真的扎得特别痛还是他在病中无力管理自己的行为,身经百战的人此时面目扭曲,糊涂任性起来,猛地抽回手起来,不给元清晚
“不要解毒,你反正想走,我死了,你就可以走了”
他一番胡话说得有理有据又格外迷糊,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元清晚哭笑不得,这人怎么可以如此表面不一,平时做最冷酷的王爷,生病当最幼稚的小孩子?
但她却不能听他任性的言语,再发起攻势,上去较劲,抽他的手。
“听话,把手给我,我走不走的,你也不能拿你的性命跟我置气。”
“我不。”,十分孩子气地撑着不给她抽过去。
元清晚一时语塞,感觉自己不是来救死扶伤的,这是来哄小孩的,一时觉得有些滑稽。
看着他如此这般,心中又喜又忧,“你如此这般又何苦,你心中恍惚如见故人,但我真的不是她。”
床上的人却像是听懂了,迷迷糊糊看着她,一字一句跟她解释,“从头到尾只是你,你为何就是不信我?”
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幽深的双眼紧紧跟随着她,她避无可避,也再顾不及问出疑问,整个人就被拥入怀中。
“晚晚,我真的好想你。”,轻语呢喃,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她只僵硬地由他抱着,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随后头被他捧到面前,幽深的眸子里藏着露水,火热的双手灼烧她的肌肤。
心中的人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惹人心痒的热气萦绕在她脸颊上,唇上随即传来温润的触感。
心里刻意压制的那些爱慕一瞬间长成参天大树,她不由自主地回应,对方就越来越猛烈,肆意地攻城掠寨,想要占为己有。
她的理智和害怕似乎在那一瞬间丧失殆尽,心中疑问全部消弭在此刻,不想再问真假,只想随此心沉沦。
她讨厌做这盛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她努力想要逃,可是命运死死将她按在此处,她好像离不开这方天地了,只能看到这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