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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没有立即回答。
他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绿纹，想起渺风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挣扎，想起小何灵魂碎片获得自由时钻入渺风眉心的画面。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我选择第二个。”温暖抬起头，声音坚定，“但我需要知道全部风险。”
秦广王那只正常的眼睛闪过一丝赞许：“通道内的时空是混乱的，你可能会经历无数个平行世界的片段。更重要的是……”他停顿了一下，“地府高层对如何处理这件事存在分歧。有声音认为应该放任女王降临，重建三界秩序。”
七爷冷笑一声：“那是叛徒的论调，十殿阎罗中至少有两三位已经被深渊力量腐蚀。”
温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秦广王要在森罗殿见他——这里可能是地府为数不多还未被渗透的地方。
“我该怎么做？”温暖问道。
秦广王抬手召唤出一盏青铜古灯，灯芯无火自燃，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这是‘引魂灯’，能保护你的灵魂不在通道中迷失，你有48个阳间小时的时间，如果超时……”
“他的灵魂将被永远困在那里。”七爷接话道，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而且我们必须在你进入后立即封闭这个入口，防止深渊力量外泄。也就是说，不会有后援。”
温暖深吸一口气，接过那盏古灯。灯光映照下，他手腕上的绿纹变得更加明显了。
“还有一个问题，”他突然想到，“如果我成功带回了渺风和小何的魂魂碎片……秦广王大人您身上的侵蚀怎么办？”
秦广王微微一笑，那笑容在黑色纹路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悲凉：“那是我的战斗。只要三界通道不被完全打开，我就有办法压制它。”
七爷递给温暖一块黑色的玉牌：“捏碎它就能打开通道入口，准备好了就出发吧。”
温暖将玉牌和引魂灯小心收好，突然想起什么：“老胡呢？他怎么样了？”
“灵力消耗过度，正在休养。”七爷答道，“他让我转告你‘别做傻事，但该做的事一定要做。’”
温暖笑了笑，这确实像老胡会说的话。他最后向秦广王行了一礼，转身准备离开森罗殿。
“温暖。”秦广王突然叫住他，“记住，在通道里不要相信任何你看到的东西，特别是.……看起来像我的存在。”
温暖郑重地点头，随后跟着七爷走出了大殿。
地府的天空比来时更加暗沉了，远处隐约传来雷鸣般的轰响，仿佛某个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七爷在殿门外停下脚步：“入口最好在阳间打开，那里的时空相对稳定。我送你回去。”
温暖刚想道谢，突然感到手腕上的绿纹一阵灼痛。他低头看去，只见那条“小蛇”已经向上蔓延了几寸，像树枝一样分出了细小的纹路。
“时间不多了。”七爷皱眉道，“灵魂连接正在加深。如果渺风在通道那一侧完全堕落，你也会受到影响。”
温暖握紧拳头，感受着古灯在怀中的温度：“那就现在出发吧。”
七爷点点头，黑色西装的身影在冥界暗红的光线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