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宁无法苟同弟弟的感情观,但也知道这孩子是劝不了的。
沈修宁拍拍被子,无奈道:“好好好,你俩都冷静冷静再说,赶紧睡觉。”
宴明镜突然想起昨晚上做的事情,躺下来随口说了一句:“哦对了,忘了跟哥说了,害你起疹子那几个人,我弄死了。”
沈修宁惊讶道:“你说什么?!”
*
宴卿鸣找赫米提,也是要说那几个西疆部落人的事情。
赫米提这两天一直在陪着沈修宁,完全不知道那几个人死了。
宴卿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说道:“听闻今天一早西疆部落就去找阿图勒,你兄长很生气,承诺各部落他会替他们讨回公道,不出意外的话,阿图勒怕是要来找我麻烦了。”
“不至于。”赫米提摇摇头,“王兄要是为这件事找你麻烦,部落的人对沈修宁动手的事情就瞒不住了,到时候谁找谁麻烦就不一定了。”
赫米提担心的是另一件事,问道:“如果我王兄有动作,你要出山吗?”
宴卿鸣摇摇头,回答道:“不一定。”
“三年前你在戈壁滩摔断了脊椎,修养了一年才能摆脱拐杖走路。”赫米提满眼都是担心,“我去想办法把这件事压住,我王兄不会来找你们麻烦,即便有什么事情还有沈修宁呢,你就安心退休吧。”
宴卿鸣倒觉得自己状态还好,但是赫米提说起沈修宁,他还有别的事要问。
宴卿鸣盯着赫米提的眼睛,问他:“对了,你跟我说说你和我儿子怎么回事。”
赫米提打算装傻,一副听不懂宴卿鸣说什么的表情问道:“啊?我和你儿子怎么了,我跟沈修宁没事!”
“我有说是宁儿吗。”宴卿鸣的表情看不出情绪,“别瞒我,我知道你俩都干过什么。”
赫米提像个偷东西当场被抓住的小偷,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心里有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却背地里偷偷和别人有了亲密的关系。
最可怕的是这个人还是白月光亲生的……
宴卿鸣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坦白说,我反对你和宁儿在一起。”
“为什么?”赫米提心里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期待和反抗,“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反对,你不是说不干涉小辈恋爱吗。”
宴卿鸣看着赫米提,说道:“我是不干涉他们恋爱,但是我不能不防着他们被人伤害,尤其是感情,我的孩子都是感情单纯的人,任何人别想在我眼前伤害他们。”
赫米提不懂了,问道:“你担心我害他?”
宴卿鸣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心里话:“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但是我担心你因为我,报复我儿子。”
赫米提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爱你这件事你永远不是自作多情,但是也因为我爱你,我不会害你儿子,你明白吗。”
宴卿鸣不说话,只保持看着赫米提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赫米提重重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别这样看着我,你像是在看着个罪人,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有罪,我想睡沈修宁。”
宴卿鸣听到了最不想听的事实,问道:“理由呢。”
赫米提摇摇头,他自己并没有想明白,他只能给宴卿鸣一个他觉得最像理由的理由。
赫米提说道:“沈修宁太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