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点头道:“嗯,我觉得想要解决你们族内各阶级之间的矛盾,必须从根源上解决,而这个根源不一定是山腰上的那个房子,但他肯定是一部分原因,我打算上去看看但不是现在。”
闵之修想要劝宴卿鸣别去,但他心里觉得也许宴卿鸣这一次真的能帮先知族解决问题。
闵之修突然发现自己也开始对宴卿鸣这个人有种莫名的信任和期待了。
“将军。”闵之修小心翼翼的说着,“我感觉你来了之后,先知族有未来了。”
宴卿鸣一愣,笑道:“先知族的未来肯定不在我身上,但是如果未来是好的,我能帮你做哪怕一点点事情,我也觉得是好的。”
沈争堂从棚子里钻出来,直接搂上宴卿鸣的肩膀说道:“你俩别聊了来帮帮我吧,天气越来越冷,早些把被褥和棉衣分给他们,才是积德的大事!”
宴卿鸣觉得沈争堂说的有道理,笑道:“辛苦你了,走吧,一起干活儿。”
“就是!一起干活儿,闵之修你也别闲着,去把那边的被子弄过来。”沈争堂搂着宴卿鸣,心情大好,“等他们吃饱了就能舒舒服服睡个暖和的安稳觉,其他事情明天再说,我也想早点回去抱着老婆睡觉呢。”
闵之修眯起眼睛看着这对恩爱的老夫妻,心里还真有点羡慕。
闵之修正有点春心荡漾,沈争堂就对他发动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攻击。
沈争堂好奇的问道:“诶,闵老爷说要给你安排相亲,姑娘小伙儿的准备的不少呢,你一个都没看上?”
“……”闵之修脸色难看起来,“我没见他们,一个都不见。”
沈争堂乐了,笑道:“你不见他们,闵老爷肯定会让你好看,你还敢回家吗?”
闵之修故作镇静的说道:“不敢啊,所以我来这边看看,在这里被奴隶们怒目相向,总好过回去被我爹抓着骂要好。”
闵老爷子那个脾气,八成不会轻易放过闵之修,只是最近事情太多,闵老爷子就是想收拾儿子也不可能是在现在。
而且最近闵家还有另一件事要忙活,那就是安葬闵之义。
闵老爷子信了闵之义是因为神圣女的事情遭了天谴,想着一切从简,但那毕竟是亲生的儿子,还是要闵老爷子亲自操办一切。
也就是这样,闵之修这几天还算是轻松,只是可能轻松不了几日了。
闵之修眼看着周围的奴隶们都吃饱了饭,三五成群的聊着天,甚至有人闲来无事在整理清洗开采回来的宝石。
天色越来越暗,周围起风了,忙着收拾被褥和棚子的人加快了动作。
沈争堂看了看那边,说道:“还好被子都运到了,看来又要刮风,今年的冬天,这里一定不会有人冻死。”
闵之修闷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突然有闵家的家丁跑来找闵之修。
“少爷!”家丁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有人找你,已经到府里了。”
闵之修想不出谁会来找他,问道:“是什么人?”
家丁忙说道:“一位年轻的公子,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