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有些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这王冠挺好看的,但一想到是肮脏光头戴的,她就止不住的嫌弃。
“肮脏的蚂蚁,竟然敢对我的主人出言不逊。”
“我这就把你们全都杀了。”
塞西尔浅蓝色的眸子彷佛淬了毒,有了几分书中描述的疯狂。
虞真很熟悉。
这是反派才有的气场。
该说不说,还真挺帅。
*****
银临王和王后形象全无,随着掐着脖子的魔力越发收紧,两个人的状态也越发不好。
塞西尔半点情面都不给,不,应该说原本就没有什么情面,现在就更可以不顾情面了,脸色黑沉的看着被吊在半空中的男女,看样子是当真想要掐死他们。
“好了,塞西尔,放他们下来。”
虞真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出声,恐怕这两人马上就要死了。
塞西尔心口的怒火还在燃烧。
只要一想起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刚刚冲着魔龙大人说的话,他就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真恶心,就凭他,也配?
肮脏下贱的老鼠,就该滚回下水道,若不是主人叫住了他……
他阴沉着脸,手上一动,那股掐着两人脖子的魔力直接往旁边一荡,涨红着脸的两人直接被甩到了墙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后,直接滚到了地上。
塞西尔冷淡的看着这一切。
银临王和王后压根便不是经得住打击的人,这么一通折磨下来,两人直接鼻青脸肿的晕了过去。
虞真好奇的走到两人身前,冲着塞西尔说:“他们两个都晕了,不过真的是光头欸。”
“主人为什么让我停下来,他们全都该死。”
“如果吾没记错,这个男人应该是你的父亲?”虞真说着,手上一动,一道银白色的魔力直接没入了银临王身上,“吾虽然不喜欢蚂蚁,但是这个人似乎对人类来说还有点作用。”
“塞西尔,吾想看你把这个人从王座上撵下去,就这样让他死了,你不觉得太便宜他了?”
虞真这样说着,手上也没有收力的打算,魔力在银临王的身体里肆虐,即便是昏迷着,这个男人的脸上也传达出痛苦的神色。
她也不是没有脾气,若不是觉得这样杀了太便宜了,她也不会让塞西尔住手。
当然,她也考虑到这个人再怎么也算是塞西尔的父亲。
这个渣男,伤害了塞西尔的母亲又囚禁了塞西尔这么多年……不配让塞西尔背上弑父的罪名。
“主人别担心,我会让他一无所有。”
从刚刚开始,塞西尔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说出这句话时,彷佛带着地狱的底色。
他偏头看着虞真,想到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刚刚却冲着自己的主人说了那些话,便觉得难受又难堪,他甚至害怕主人会因为这个肮脏的男人厌恶他。
但追问的话却在此时说出不口。
他知道,主人带他来到这里,目的也是为了他。
应该是想要让他出一口气。
他早就发现了,主人可以强大得不在意任何蚂蚁的挑衅,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但实际上,主人却总是会考虑到他的所有顾虑。
甚至还会估计到他那可怜的自尊心。
塞西尔的表情有些难过,他看着光头男人,眼神复杂,落到她身上时又显得有些脆弱。
这段时间以来,虞真也渐渐懂了一些他内心里不易表露的情绪。
想到塞西尔和这个男人的血缘关系,虞真看着他,认真的说:“你和他不一样,从本质上便是不同的。”
主人的话像像是打开了他难堪的枷锁。
塞西尔抖着唇,小声说:“主人……会因为他而厌恶我吗?”
“不管如何,我确实继承了他肮脏的血液。”
“即便我从来都不想要。”
“吾早就说了,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的蚂蚁,却只有你这一只能讨吾的欢心。”
“吾也并不会以你没有犯过的罪迁怒于你。”
“他是他,你是你。”
“吾从来看得分明。”
******
看完了两光头,全然不管后续两人醒来又会是怎么一场鸡飞狗跳,虞真带着塞西尔又去了光明教会。
想到教皇和阿斯蒙,虞真比去银临王那边稍微谨慎了一点。
虽然她确实并不惧怕这些人,但阿斯蒙毕竟是原书男主,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地方暗中克制着塞西尔?
何况,她这次过来也确实是想要寻找到一个答案。
教会显然比王宫要守卫森严,光明魔法在这里叠加了好几层,保护着教会的心脏,被称“最接近光明神”的、高耸入云的神坛。
只有历届教皇和继任者圣子能够上去冲着光明神的雕像虔诚的跪拜。
那里也放着整个光明教会最为珍贵的魔法书籍,是普通教会和骑士都不能靠近的地方。
但这对于虞真来说都不是事儿。
不过教会的确实比皇宫那边森严,就连防护阵都更加坚固一些。
虞真还是废了一点力气才解决掉,因此对于神坛之上更加多了点警惕。
她沿着阶梯走了上去,塞西尔全程都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
就在接近神坛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虞真记得清楚,那是阿斯蒙的声音。
她对男主多少还是有点印象。
而另一个苍老的声音,显然便是教皇的——
“……找到那条魔龙了吗?”
阿斯蒙的声音充满了谨慎:“圣父大人,那条魔龙实力高强,为什么您还要寻找他的踪迹?”
“那头魔龙显然对人类怀有巨大的恶意,我们可能并不是他的对手。”
“除非……除非神降于身。”
“圣父大人,您的身体支撑不了光明神强大的光明之力,阿斯蒙不愿看见您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