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不是很明白眼前这个神秘的面具男人说的什么意思,刚刚稍微放松了警惕性,踏前一步追着询问的时候,身体瞬间僵硬在原地。
脸色陡然变成灰黄,像死了似的。
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牙齿咬紧了。
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恐怖,他的心像掉在冰水里,脑子里像一桶浆糊。房间里的时钟,每一秒钟的滴嗒声,都如同是一把铅锤在他的心上敲击了一下。
面具男人悠闲自在地动着手指,上面缠绕的红线拖在地上。
在他得意的眼神所注视的地方,几抹红色类似的人影东西飘了出来。
它们披头散发,除了可以看出一个大概轮廓是人以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
尤其飘在最前面的那只东西,脸上看不见任何五官,整张脸像被绞肉机搅碎一般,碎肉堆积在一起。
恶趣味的时候,手脚也被锯开,相互换了位置。
简直就是一个怪物,!令人呕吐!
“她……她们……她……”
白衣人两眼发黑,耳朵里嗡地一声,觉得全身仿佛微尘似地迸散了。
喉舌都给恐怖干结住了,心跳得像胸膛里容不下。
这些飘着的东西他认识,全部都是死在他手里的女人……
她们死了,明明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衣人惊慌得如寒蝉般,哑然失声。
恐惧使他每根骨头都发抖,心口也像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也不能吐。
就在那些女鬼开始往白衣人身边飘去的时候,面具男人哈哈一笑,手指捏了一个诀,红绳消散。
几乎是手起刀落的时间,那些女鬼全部僵硬在原地,“嘭”得一下,犹如浮尘,消散不见。
“你的口味可真重。”
面具男人拍了拍手,阴冷地看向已经瘫坐在地的白衣人,胸有成竹的说道:“希望合作愉快。”
此时,医院的VIp病房里传来一阵阵笑声。
夏落落坐在林烊的床边,夸张地描述着她这两天在帮家人处理公司事务时,遇到奇葩人物和事情。
司灼坐在晔华的腿上,亲密地靠在他的怀里。
捂着肚子,笑着说道:“落落,别逗了。我笑得肚子疼。”
“贫道突然觉得,这些年来经历的还是太少啊!”长平道长啃着半个苹果,盘腿坐在大沙发上。
虽然如此感叹,心里也乐开了花。
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晔华,唇角也若有若无地动了几下,不过倒是可怜了床上的林烊。
他中午才清醒过来,精神头虽说越来越好,怎奈身上有伤,夏落落还不停地说着笑话,害得林烊牵动身上的伤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粗神经的落落每次都在林烊疼得猛咳嗽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犯了糊涂。
贴上去给林烊又是顺气,又是喂水,好一顿忙乎。
司灼靠在晔华的怀里,二人十指紧握,相视一笑,眸中尽透爱意。
时间也算平稳地度过了一个月,林烊的身体也恢复了十之八九。
夏落落几乎是每天都会来探望他,还不忘陪他一起锻炼身体,帮助肌肉恢复。
司灼怀着宝宝已经三个月了,肚子上微凸一块,不是很明显。
只不过说起来有些害羞,腹部没有明显的变化,胸部倒是开始变大,除了些微疼痛,偶尔还会摸到肿块。
她的性子比较闷,有什么不舒服从来不愿意说出来。
很多次都无缘无故地冲着晔华发火。
晔华宠她,一直由着她来。
可是时间过得太快,季节也变成了深秋,早晚都要穿大衣出门。
肚子虽然被衣服遮住,司灼的心情却遮不住。
孩子越来越大,她要怎么跟父母交代才行。
这一个月期间,她的妈妈已经说了好几次,感觉司灼有些胖了,还夸晔华来着,说把司灼照顾的很好。
这天下着大雨,司灼和晔华如约来到医院陪林烊一起吃饭。
雨点噼噼啪啪地拍打着玻璃窗,朝着外面的那层玻璃上聚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滴。
司灼心里还琢磨着肚里宝宝的事情,心情也莫名烦躁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晚饭也是简单吃了几口以后,就坐在一旁看电视。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喂,王警官。是我。”
司灼看了来人的号码后,按了接听键,“你说什么,他死了?”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不是一般厉害!
“怎么了?”晔华看见司灼突然变得苍白的脸,担心地问道。
司灼关了手机,有些不知所措地抱着自己。
待到情绪稍微平静些的时候,她睁着眼睛看着晔华,有气无力地说道:“楚清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