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是夏玉溪。
她进门前的时候就在告诫自己,夏玉溪晚上的反应和诊所门口的牌匾都是巧合,一定都是巧合,全部是她的幻觉……
可是,现实总会给不肯睁眼的人来一个响亮的耳光,打醒他们,让他们看清事实!
楚清和的手指跟晔华一样冰凉,不同的是晔华的温度很温柔。
不像楚清和,带着锋芒,似乎要置人于死地。
司灼没有挣扎,只是坐在那里任由楚清和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她。
司灼的目光,一直落在夏玉溪的身上,看着夏玉溪抱着尸块痛苦不堪的模样,司灼就恨不得去亲手掐死她,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司灼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多希望刚才是自己听错了声音,是她认错了人。
她的声音哽咽夹杂着颤抖,隔着楚清和质问道:“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她那么相信夏玉溪,她甚至把她当成了过去的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掏心窝的对夏玉溪好!
她的朋友竟然会跟楚清和勾搭了到了一起,联合着恶魔来对付她,这让司灼怎么接受的了?
蹲在地上的白衣人,也就是夏玉溪,身体一怔愣了几秒钟。
估计是察觉到司灼已经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她小心翼翼地将海韵的尸块放到了一旁。
她扯开脸上的口罩,站起了身子,眼神冰冷地注视着司灼。
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楚清和见司灼无视他,眉头一皱,有些恼怒。
他松开司灼的下巴,揉了揉额头略微头痛地说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分不清人心善恶啊!
是傻啊?还是傻啊?哈哈哈……你要是没了你的鬼夫,能活到现在吗?”
司灼转眸冷睨着楚清和,讽刺地笑着:“你混的也不错啊!
怎么,生前作恶多端投不了胎,成了靠拉替身才能存活的黑影鬼了,我是不是要恭喜你啊?”
面对楚清和,司灼实在处理不好自己的情绪。
爱过,真的很用心的爱过他!
恨过,也真的恨到骨髓里过!
可是真的再次看见他的时候,心里却是恶心不已……
“投不了胎……哈哈哈……投不了胎?你觉得我会很稀罕投胎吗?”
楚清和紧贴着司灼的脸庞,乌黑没有任何色彩的眼睛盯着她。
他风轻云淡地说着,“我没有报仇,怎么有脸去投胎?我若是一走了之,万一你想我了,可怎么办?
对了,你的鬼夫呢?”
“你再凑近点,我告诉你他在哪儿!”司灼冷笑,对楚清和勾了勾手指头。
楚清和没有想多,双手背后,异常绅士的弯腰凑了过去。
“你啊……就是一只恶心的蛆虫。”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司灼迅速将手伸进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符文纸。
“啪!”一声,重重地贴在了楚清和的面门上。
双手合十,变化着各种印结,大喝道:“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
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
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楚清和抓狂似的撕扯着脸上的符咒,可是他的动作太慢。
咒语生效,立刻燃起了灭鬼阳火,这火专烧鬼魅邪祟之体!
火焰在楚清和的脸上疯狂燃烧,像火药的信子,逐渐蔓延全身。
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不停地怒吼着,“臭婊子!啊——老子他妈的要吃了你!啊!”
夏玉溪猛地一惊,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事情吓了一跳,躲到了一旁,以防不测烧到自己。
本来已经快疼晕过去的王警官,看见楚清和被符咒之火烧得满地打滚,心里像是出了一口恶气。
他想起在快餐店司灼也给了他一张这个东西,他从口袋里掏出来,用唯一空出来的那手把那团揉的皱巴巴的符纸打开,使劲扔向了楚清和的身上,给他加了一把火。
“哈哈哈……烧死你!烧死你……替韵儿报仇!替我的韵儿报仇!
哈哈哈……我做了半生警察,怎么会输在你这等邪祟之物手里!烧死你!”
王警官像是入了魔,不顾身上的钢钉,不停地拍打着地面,指着楚清和狂笑不已。
司灼趁着这个时候下了床,想要冲到门前逃出去。
王警官已经成这样了,她现在显然救不了他了。
虽然来之前,他们两个有了交易,现在海韵死了,反间计也派不上了。
除了逃跑,别无他法。
她如今自己都自身难保,不能怪她自私自利。
司灼匆匆忙忙从手术床的另一边跳了下来,就在她准备绕过地上的尸块逃跑时,脚下被什么东西袢了一下,整个人毫无征兆地摔倒在了地上。
“你往哪儿跑啊?小贱人。”
一抹大红色的高跟鞋出现在司灼的眼前。
妖媚入骨的声音在她的头上炸开,阴森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