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还没有达到让他完全信任的地步,而且今晚他一直没有出现,就说明把事情交给了晔萱处理的吧?
那么我可以准确的告你,你被晔萱当枪使了!”
司灼看着夏玉溪一阵白,一阵红的脸,无情地嗤笑道,“她想置我于死地,却又不敢得罪你爱的男人。那怎么办?
肯定让你来啊!借你的手,废了我的腿,即使我死不了也活不久了吧?
你毁了他的计划,那他若是知道的话......”
后面的话司灼没有继续说下去,夏玉溪的精神再怎么不正常,也不会蠢到听不出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依旧握着那把手术刀,只不过眼睛里多了一道阴狠的光,整个人颤抖着靠在墙上。
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听得司灼一阵发慌,鸡皮疙瘩都窜了出来。
“想拿我做替罪羊......”
夏玉溪嘴角的肌肉抽了抽,眼睛空洞地妄想先开始晔萱消失的地方。
一遍遍的喃喃道,“想拿我做替罪羊......想拿我做替罪羊......”
司灼趁着夏玉溪发愣的时机,加快了摩擦手术床铁边的速度。
她还是害怕夏玉溪会发现异样,微微地侧了一点身,遮住了手上的动作产生的幅度。
“她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心狠手辣,专门贴着男人不放。
除了我的男朋友,估计你爱的人也被她纠缠着吧?
想想也是可笑,楚清和那种东西都迷醉在她的裙下,真是有意思的女人呢!是不是?”
司灼怕夏玉溪的情绪恢复过来,眼睛偷偷瞄了一眼,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
同是女人,她非常了解夏玉溪的心思。
一个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多看别人一眼,都会是女人的威胁!
吃醋,嫉妒,严重的就是愤恨了!
“你是在挑拨离间......”
夏玉溪沉默了很久,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晔萱消失的地方。
手中的手术刀也在一下一下的翻转,每翻转一次,都会被把灯光反射在墙上,闪动着人的心。
她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来是疑问还是肯定,却让司灼瞬间恐惧起来,心中惶惶不安。
“我已经被你们捆在这里了,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还有必要挑拨离间吗?”
司灼抿了抿唇,眼神坚定地看着夏玉溪的眼睛,她听过一句话,若想骗到别人,那么就要连自己都要骗到!
她说了这么多并非只是为了拖延自救的时间,这也是她自己猜想出来的结果。
她总感觉那个神秘人不会轻松的杀了她,那个人的手段那么厉害,就连长平道长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这么一个有能力的人,要是想杀她,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还有一个问题司灼也是一直想不开,神秘人如果是为了得到晔华的能力。
那么晔萱不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从而更不可能愿意和他站在同一战线。
因为她是爱着晔华的,她怎么会放任同盟去伤害晔华呢?
司灼的手还在铁皮上摩擦,手腕的皮肉已经彻底被划开,伤口刺痛着她的神经。
司灼昂着头有条不紊地深呼吸着,额头的冷汗水汗湿了她的头发,发丝紧紧地贴在她的脸上。
绳子应该有些年头了,还是麻绳。上面残留着已经发黑的血迹,想必夏玉溪曾经就是用这几根绳子来捆绑那些受害者的。
司灼轻轻地摩擦着,手腕上的鲜血再次染红了绳子……
“死到临头还顾及我的安全,可真是圣人啊!”
夏玉溪拢了拢她齐耳的短发,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恢复了一点活人的光芒。
橡皮手套黏住了她的几根发丝,她像不知痛一般用力扯了下来,直接将手套脱了扔到了地上。
司灼看出来夏玉溪犹豫了。
她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手里,所以她很认真的在考虑司灼的话。
“信不信在你。”司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不过是念着你跟我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才提醒你的。
他们会害死你的,你不会不清楚……现在你收手吧,作为朋友,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否则,过了今晚,你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呵……”夏玉溪仿佛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仰着头冷笑一声,怜悯地看着司灼的脸。
“你果然很聪明。我也听说过你和楚清和的事情。说真的,你当初要不是为了追他考到现在的这群二流大学,你的未来绝对不可限量啊!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你再怎么拖延时间,还是要死在我的手里!”
夏玉溪的情绪转变太快,喜怒无常,完全抓不住她的点。
上一秒还对司灼露出悲悯的眼神,下一秒就黑着脸,瞪着眼睛狰狞地按住司灼的腿,举起了手中的手术刀。
情况不妙!
司灼准备好的措辞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看见夏玉溪一把按住了她那条被麻醉的腿,抽搐着表情抬起了手里的手术刀。
“夏玉溪!你疯了吗?你住手!”
司灼蹬着腿,绷着身子冲夏玉溪嘶喊道,“夏玉溪!你真的要选择被晔萱当枪使吗?”
可是已经迟了,手术刀泛着银光,晃着司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