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话想对这个世界说
- 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对这个世界说,说什么好呢?
- 我是天少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估计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了吧!
夏落落“啊?”了一声后,见珺之没有回复她,便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没,没有继续追问他刚才说了什么。
而且接着问刚才的话题,“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啊?”
不管是检查,还是喊魂,总要有个时间吧!
珺之沉默了一会,起身捡起了被扔在一旁的外套。
外套是被雨水淋湿,还在滴着水。
他在口袋里掏了一会后,只找出了几张成废纸的符咒。
皱巴巴的黏在一起,完全不能使用。
就在珺之准备思考其他方法的时候,夏落落一拍大腿,从口袋里将林烊留给她的几张符咒拿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林烊给我的,可以用吗?”
珺之很意外地看向落落手里的黄色符咒,脸上顿时扬起了温和的笑容,就像开放在夜里的昙花,那么美好。
让人禁不住沉迷进去。
“就是这个!太好了,省的我再跑回家去拿了!”
珺之激动地从夏落落的手中接过那几张符咒,眸子里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那……还需要什么吗?”
夏落落不懂道法,跟了司灼和林烊这么久,会的也不过是一些简单的防鬼咒,和开阴阳眼的方法。
其他的,可谓是,一窍不通。
她拢了拢耳边的发丝,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珺之的身上。
她现在可顾不得珺之有没有不对劲了,只要能救司灼,谁来都无所谓!
就在珺之走到司灼床边,准备念动咒语的时候,病房的门把手突然转了一下。
现在时间大概是夜里三点多,整个医院都静悄悄的,这会门把手突然转了一下。
夏落落和珺之皆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到了门口,神情也紧张起来。
房门被打开了一道缝,夏落落想起来林烊走之前丢下的话,就害怕是什么坏人或者邪祟。
不等门外的东西露头,她就壮着胆子喊道:“谁呀?谁在外面?”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缓缓地推着房门。
门从被外面越推越开,夏落落抓紧衣服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
就连道行高深的珺之也探了探头,神色严肃地望着那扇即将被完全打开的房门。
夏落落有些害怕,生怕外面冲进来一个冤魂厉鬼的东西,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门被打开了一个足够成年人通过的宽度,眨眼的功夫就见一个又高又瘦的身影站在门口。
他浑身和珺之刚来的时候一样,“啪嗒啪嗒”的滴着水珠,砸在医院的地板上。
人影一直低着头,好像站在门口有一会了,面前已经滴了一滩水,顺着门底的缝淌进病房里面。
夏落落看着那个人影,觉得格外熟悉。可是一时间受到了自己的臆想出来的东西的影响,加上门口的人影看不见脸,一身狼狈样子,让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你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倒是坐在里面的珺之发现了端倪。
那门口人影右脚有影子,明显不是鬼魂邪祟。而且看着个头和穿衣打扮的风格,让他瞬间知道了是谁。
语气也有些愠怒,坐在原处冷着脸问道。
门口垂头不语的人影听到珺之的质问后,瞬间将头抬了起来。
额头发丝上的水珠甩出了一条弧线落在地上。
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屋里的二人,掀了掀唇瓣,一本正经地喊道:“师叔公!”
“林烊?”门外浑身湿透的林烊话音刚落,夏落落就瞪大了眼睛喊了一声。
她就寻思怎么这么熟悉呢!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林烊。
也许是林烊此时多穿了一件风衣,加上一身的水,所以没有认出来。
林烊尴尬地对夏落落点了点头,然后关上房门,毕恭毕敬地对着珺之行了一个礼。
“晚辈开始准备吓唬落落的,孰不知师叔公在此,有失体统了。”
听到原因后,珺之无奈笑着抬了抬手,示意林烊不用多礼。
他眯着桃花眼,淡淡地说道:“这深更半夜,不要玩这种游戏。若不是我在这坐着,估计落落就哭了。”
“我才不会哭呢!”夏落落碍着面子,立刻噘着嘴反驳道。
她咬牙切齿地瞪了林烊一眼,要不是珺之在这里,她非得冲上去胖揍他一顿。
竟然敢吓唬她,不想好了!
“师叔祖教训的是。”
林烊从小就受到门派的封建等级教育影响,在辈分这个问题面前一向尊重有礼。
他低头认错,眼睛却偷偷地瞄了夏落落一眼,看见落落生气地坐在了一旁,又收回了目光。
珺之摆摆手,目露柔光,问道:“不用太严肃,你我相称就好。不然就把我喊老了。
对了,你这一身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