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是要跟你动手打架的。只是作为合作关系,我有权利知道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先是帮着司灼杀了夏玉溪,接着就给夏落落的家里设了防鬼的阵法,没想到前段时间还亲自替司灼解决麻烦。
怎么,爱上那个贱女人了吗?”
晔萱冷笑了一声,强行将一身怒火抛之云外。
现在和钦月动手,她可讨不了什么好处,没有达到目的以前,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毕竟这世上,暂时除了钦月,还没有谁有能力和她一起对付司灼了。
血眸消失,晔萱狰狞的模样又恢复成了原样,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好不美丽动人。
“这个问题问得好!啧啧啧……你也知道我们是合作关系是么?那么我们的共同目的是什么?”
钦月单手支撑着额头,脸上挂着一抹意犹未尽的笑容。
“拿到司灼手里的那颗玉石,双石合并,起死回生!”
晔萱不知道钦月到底什么意思,但是他既然问了,她只能乖乖回答。
钦月性格乖戾,完全琢磨不透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时而疯癫,时而优雅,一旦有人想探知他的秘密的时候,那些就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的红绳,便会冲出来,抹杀所有入侵者。
“那么既然如此,除了这个目的以外的事情,你凭什么过问我呢?”
钦月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那个贱人是我的敌人!必须要杀了她!不……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晔萱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出来,可见对司灼的恨是有多刻骨铭心。
钦月无奈啧啧几声,食指左右摆动,淡然地对晔萱说道:“之前我只对玉石感兴趣,可是后来对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鬼胎也有了莫大兴趣。
不杀她依然可以拿到玉石,所以在共同目的以外的事情,你若动了我的逆鳞,我也会留你不得。
希望美人以后莫要插手我的人!”
就像是在宣誓某种誓言,钦月的声音清洌动听,优雅从容。
没有一丝愤怒,也没有一丝狂妄。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
“你的……人?呵哈哈哈……钦月,你可以的!你们都可以的!
等我拿到了玉石以后,就都去死吧!”
晔萱最终还是忍耐不了了。
她仰头狂笑几声,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后,消失在了窗台之上。
月亮从云层中溜了出来,淡白的光辉再次撒向夜幕,树影摇曳,北风瑟瑟。
攀附在墙面上的红绳又开始骚动起来,几条绳子蔓延到了窗户旁,将被晔萱打开的窗户再次合上。
冷风静止,窗帘也停下了舞蹈的动作。
钦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只觉得胸口一痛,胸腔里涌上来一口腥甜,从口中喷涌而出。
“噗……”
大口鲜血像泼墨画一般,喷洒在床沿,钦月摘下脸上的面具用力地摔向了地面。
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双深邃的眸子也淡然无彩,整个人的精气神儿似乎在一眨眼之间被侵蚀殆尽,不见方才傲气凌然的姿态。
“你竟然敢说出这种话?不怕晔萱撕了你吗?”
他抬手将唇角残留的血迹抚去,冷笑道。
“怕?都走到这个地步了,还会怕吗?更何况,你在这里晔萱又有什么本事可以撕了我呢?”
他垂眸看着掌心中的血渍,锁紧了眉头。
房间里密密麻麻的红绳似乎很兴奋,不停地伸展着自己的身体,有些竟然缠绕上了他的身体。
“我就喜欢你夸我。一个小小的晔萱我还真的不放在眼里,若不是碍着她手里有颗玉石,凭她和我说话的口气,撕烂她十回都不为过。”
“那是你和她的事情,我只要司灼安然无恙便可……等你的目的达到,请你遵守诺言,还我自由……”
“哈哈哈哈……我真替你心疼啊!啧啧……那个女娃娃的心思全在晔华那只老鬼身上,她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你还这般惦记着她,真是……”
“够了!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牢记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会帮你,你也要帮我!否则……玉石俱焚我也在所不惜!”
他勃然大怒,握紧了拳头用力地砸向了床头的墙面之上。
一一片攀附在上面的红绳迅速逃离到其他的地方,继续“悉悉索索”地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