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下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可是天条不能违背,恕在下不能与姑娘多言。总之一句话……我不是他!但是他是我!明白了吗?”
白衣男人原地徘徊了几圈,一脸崩溃地说道。
俊逸的脸孔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冷高洁,声音也似山泉般富有磁性动听。
司灼看着他纠结痛苦的模样,忍不住心疼起来。可是想到他回答自己的话,却是那么可笑矛盾,便不再替他难过。
她摇了摇头,淡淡道:“我宁愿相信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想听你说什么绕口令般的解释。
顶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来告诉我说什么叫做你不是他,他却是你?你自己不觉得矛盾吗?”
“姑娘何必这般纠缠?在下说不是便不是……和姑娘说多了话,姑娘会有危险的!”
白衣男人见司灼怎么都不相信自己,急得他在原地跺了跺脚,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相对于白衣男人的急躁不安,司灼擦干了眼泪,那镇静淡然的模样却是那么可怕。
白衣男人不敢和司灼对视,他非常害怕看见那双眼睛,非常……
“危险?你觉得我还会害怕危险吗?自从老天把我和你绑在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我经历的危险还少吗?再大的危险,都没有拒我之千里之外痛苦。”
司灼带着哭腔吼道,手指紧紧地攥紧衣角,指关节也因为太用力而泛白。
白衣男人咬着唇挠了挠耳朵,哀求道:“求姑娘莫言纠缠了,好吗?”
“是我苦苦纠缠吗?你若是真的嫌弃我,大可不必深夜回来探望我……也许是我太敏感了,不该发现你回来了……你隐藏不下去,便选择这种方式来隐瞒是吗?”
“我……我现在好纠结啊……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要我了,还是有什么不可言语的苦衷。这两个可能,我不知道要到底要选择哪一个?因为选择其中任何一个……我都接受不了。”
司灼的身子在颤抖,声音也止不住的哽咽。
此时此刻,她难以抉择,更加不敢听到晔华会给她回复。
她怕得到的答案,是她最不能接受的那一个。
“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因为在下不是姑娘的夫君,所以根本没有矛盾啊!
若是姑娘要问在下为何深夜造访,那是在下为了……哎呀,不能说啊!真会遭天谴的!怎么办怎么办……”
白衣男人的答案眼看就要出来了,可是还没说个所以然出来,他突然捂住了嘴,后怕地抬头看了看天,怎么都不愿意说下去。
司灼没说什么,他自己反而快要把自己急坏了。
司灼狐疑地盯着白衣男人一动不动,思绪混乱,将将他和记忆里的晔华做着比较。
晔华的废话向来不会这么多,从来都是挑重点的说。
而且晔华沉稳冷漠,别说肢体上动作频繁,就连脸上都不会出现多余的表情。
她给晔华的定义一直都是霸道冷酷的男人,但是对待妻子和儿子也是温柔之至。
司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情况,还有自己单薄的穿着。
她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若是晔华看见她穿这么少,想必早已不怒自威,将她强行带回去,各种关切疼爱了吧……
那么,眼前这个穿着白衣古服,和晔华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当真不是晔华吗?
“你真的不是晔华?”司灼蓦地出声问道。
“在下不是说了嘛,我不是他,他却是我!多余的在下不能透露,上面会把在下关起来的!求姑娘别问在下身份了行吗?”
白衣男人看见司灼的态度终于软了一些,脸上的愁眉苦展也消散开来,一副讨好的模样看着司灼。
司灼的眉头越蹙越紧,眉心都皱成了川字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