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华.....晔华是不是在里面?会有危险吗?”
司灼开始慌了,她抬起步子刚要冲过去,便被吉尔京和卯十先生同时拦住。
她的唇瓣颤抖,祈求地看着他们两个,“让我进去,我害怕......害怕晔华会.....”
“在下说了,一切在下走在最前面。司灼姑娘若是这么不顾自己的安全,那就不要怪在下把司灼姑娘给关在外面了!”
卯十先生自从经历过远古冰河以后,就害怕司灼再出事了。
凡人的性命,他的致命点。
吉尔京收回了手,附和道:“他说得没错,已经在眼前了何须急于这一时呢?恩人,让他进去看看没有危险之后,我们再进去吧!”
司灼咬紧了下唇,她知道卯十先生和吉尔京都是为了她好,可是她看见地上的血迹,还有透过大门的狼藉,她怎么放心的下。
可是又怕卯十现在真的不给她进去,只能颓废地靠在墙上点点头,“我知道了。”
卯十先生得到司灼的配合后,那把青光长剑又凭空出现在了他的右手中。
他谨慎地走进了密室之中,左右观察着有没有危险。
在他的身子转了一圈后,视线突然停住,神情严肃地凝视着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是司灼的盲区,她在外面只能看见卯十先生突然停了下来,却看不见到底是看见什么了。
她拍了拍墙,弄出了一点声音,“卯十先生......”
卯十先生被司灼的喊声拉回了思绪,他收起长剑。
轻微转头对司灼说道:“没有危险,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再进来。”
司灼一听可以进去了,哪儿还会在意卯十先生说得话,什么准备不准备。
她直接甩开吉尔京拉住她胳膊的手,提着裙摆大步冲了进来,直接停在卯十先生的身边,看着那个盲区。
狼藉的密室很大,除了满地的金银珠宝外,最显眼的就是正南方那里有一个高台。
台子上有一架冰床,不断地向下冒着白色的冷气,可是却不见冰床融化丝毫。
而那张神奇的冰床之上躺着的人,竟是司灼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人。
“晔华......晔华......你怎么了?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司灼的眼眸瞬间湿润了,她迈着抖动不停的双腿,颤颤巍巍地走向那高台。
“晔华,我来了......我来带你回家了.....晔华.......”
眼泪啪嗒啪嗒地摔在地上,高台太高,司灼是手脚并用爬上去的。
每爬一步,她的动作就越发缓慢。
为什么她会这么害怕,不是很想念晔华的么,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却害怕去触摸他。
她站在冰床前,看着安静地躺在上面的晔华。
黑色的衬衫,是她给晔华买的,她说晔华穿黑色的衣服特别帅。
他领口的两颗扣子被解开了,是她说过,不扣那两颗扣子的话,会特别性感,隐约可以看见晔华的锁骨。
那双藏匿着浩瀚星辰般的眼眸紧紧地闭在一起。
缱绻的睫毛上已经有细碎的冰晶凝聚在上面了。俊逸非凡的脸庞,那么冰冷苍白,像一块天然的白玉,透明无瑕。
曾经吻过她的薄唇,失去了原本的颜色,抿在一起没了弧度,哪怕是往下的弧度。
晔华不爱笑,可是现在连生气也不愿意了吗。
司灼捂着嘴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她的晔华是那么强大,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怎么一转眼几天而已,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不是他,这一定不是他,这不是晔华?
“你肯定也是幻觉是不是.....你不是晔华、你不是......不是晔华.......你不会死的晔华!你不是晔华!晔华是不会死的……”
司灼跪倒在冰床前,她伸出自己的双手,颤抖地握住了晔华冰冷的手,眼泪不停地滴落在床沿上,幻化成一颗一颗冰珠。
“我还在幻境里.....一定还是在幻境里.....为什么我出不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找晔华!晔华才不会躺着睡觉不理我,晔华不会这样......对我的......”
嘴上说着不相信,可是司灼知道,她的眼泪骗不了自己,她握住晔华越来越紧的手骗不了自己。
这就是晔华,可是让她如何相信,那么犹如天神一般强大的男人一下子变成这样。
“恩人......你别难过啊!”
吉尔京看着心里难受,司灼一路走来,穿越枯骨大路,度过远古冰河,险遇幻境,都没有让她害怕成这样。
可是一个睡着的人,就让她变得如此脆弱。
这个男人,真的有那么好,值得恩人这般重视他?
“司灼姑娘,你冷静一点!这不是幻境,这就是晔华本人......你,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