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变得特别尴尬,司灼不露声色地推了推晔华。
晔华一直担心司灼的身体,正想着带她离开这儿。
感受到司灼的小动作后立刻站了起来。
“我送你们两个回去。小鬼头留在这里。明天再来看你,司灼需要好好休息了。”
落落撇了撇嘴点点头,跟在司灼后面,依依不舍地望了林烊。
吉尔京的性格比较内敛,不像白亦那样死皮赖脸的,天不怕地不怕。
看见晔华搂着司灼开始往外走去,虽然知道林烊不会伤害他,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不过在司灼回头看他的时候,他还是强装镇定地扯了一抹笑出来。
司灼等人走了以后,林烊的话就更少了。
他看了吉尔京一眼,示意他跟上自己,然后反锁了店门关了灯。
回到了休息室后像对白亦那样,找了一个可以装魂魄的法器,给了吉尔京当做容身之处。
回到别墅的路上很热闹,特别是有落落在。
她的那张嘴巴拉巴拉不停,各种不顾及司灼的薄脸皮,跟晔华说着司灼有多思念他,担心他。
后座上司灼和落落打闹,晔华在副驾驶上微微勾起了唇角。
回到别墅的时候,司灼和落落正好跟夏父夏母打了一个照面,看见司灼浑身上下脏乱不堪的模样,还以为家里进了乞丐。
一阵询问后,落落才撒谎是学校的社团活动,故意打扮成这样的。
时间已经是深夜了,晔华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没有现身,而是在发现夏父夏母的时候迅速隐了身,淡定地走在司灼身旁。
各自回到房间后,司灼早已受不了身上的恶臭味道了,拿了换洗的衣物后就进了浴室。
司灼不在后,晔华才捂着胸口倒在了床上。
他脸色苍白,好似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可是怕被司灼发现,再痛他也是咬牙忍着一声不吭。
“混蛋,竟然偷袭。”
晔华仰面躺在床上,想着卯十先生临走前的那个笑容,气得他牙痒痒。
司灼洗完澡出来后,晔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司灼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将他的鞋子脱了以后,盖上了被子。
司灼在晔华额头轻轻一吻,满足地笑了笑。
虽然已经深夜,可是司灼还有很多地方都想不明白。
洗澡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很多没有答案的地方。
比如:她在鬼域被当做了鬼母的使者,可是今天和她握了手的只有那个叫唐雨晴的女孩子。
还有吉尔京的出现,太巧合了吗?
潜意识里知道吉尔京不是坏人,但是他对君宅却那么了解,甚至对晔华也充满了敌意。
司灼左右想想还是不明白,便起身下了床,从抽屉里拿出了纸笔,坐在桌子前开始梳理所有人物之间的联系。
“自我为中心点,落落和我是好姐妹,和师父是情侣,和唐雨晴校友,唐雨晴呢?问号!”
司灼在纸上最中心的位置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根据自己的关系,开始往外逐渐扩展。
遇到没有合理解释的时候,她都会在人物旁边画下一个加粗的问号。
“林烊和我是师徒,和珺之是祖师门辈分关系。和我……最多是朋友。也不知道他伤的怎么样了……”
理到珺之这层关系的时候,司灼突然想起来晚上珺之的各种不对劲之处,还有他因为救她而受伤的手,略微愧疚和担心。
“白亦小鬼是跟着晔华来的,算是小跟班。他似乎又白虎术族有联系。
紧接着就出现了一个青龙术族,怎么会这么巧呢?”
“白亦,白雪……”司灼闭眸开始冥想。
她要认真回忆,这段发生的一切,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瓜尔佳雅哈赤……瓜尔佳雅哈赤……”
“我想起来了,怪不得觉着哪里不对劲。白亦的养父是瓜尔佳雅哈赤,而吉尔京的姓氏就是瓜尔佳。
他们两个之间有关系!
在密室的时候,吉尔京口口声声说晔华是恶魔,是晔华指使他的阿玛杀了他弟弟……
而且在餐厅里,吉尔京听见“白亦”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鬼魂常有的状态记忆模糊。
虽然模糊了,他依旧对这个名字念念不忘,所以才会那么痛苦吗?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白亦曾经说过,他是被养父割断了手脚筋才死的。
而吉尔京在密室里也说了,他的弟弟就是……